劉鬆木看了看路麵,爬上駕駛室,把司機推開,開著車繞過那輛手扶拖拉機,向這邊移動。這邊恰好有一輛車能勉強過去的位置。這夥人不讓,劉鬆木按了按喇叭,沒人理他按喇叭。劉鬆木就開著車往前擠,車的保險杠已貼近大胡子的屁股了。大胡子仍不動,劉鬆木沒踩刹,汽車把大胡子推著向前走了幾步。大胡子火了,跳開,奪過他手下的一根鐵棍,一鐵棍砸在汽車的引擎蓋上,把引擎蓋砸癟了。他罵道:“你想死是吧?老子打死你。”
劉鬆木跳下車,對準大胡子的臉就是一拳,把大胡子打得叫了聲“哎喲”。劉鬆木不等他還手又一腳踢在他下身上,把他踢倒了。劉鬆木繳過大胡子手中的鐵棍,用鐵棍指著大胡子的頭說:“叫他們滾開,不然老子一鐵棍打開你的鱉腦殼!”
大胡子嚇住了,忙說:“弟兄們讓開,讓開啊。”
十來個手持鐵棍和木棒的流氓讓開了。
三輛運沙的車開了過去。一個小時後,運沙車又開來了,卻不見了這夥人。劉鬆木鬆了口氣。下午,這夥人又聚集在交岔路口,一輛農用汽車橫在馬路上,他們在攔別的運沙車。劉鬆木跳下車,手裏持著他上午從大胡子手上繳獲的那根鐵棍,大聲吼道:“誰的車?”
沒人回答,但都望著他。劉鬆木又說了遍:“誰的車?趕快開走,不然老子砸車了。”
攔路的一個流氓瞪他一眼,壯著膽子說:“你敢!”
劉鬆木不等“敢”字的話音完全結束,一鐵棍就砸在農用汽車的引擎蓋上,引擎蓋頓時癟下去很深一條。那個說“你敢”的青年衝上來,持著鐵棍要打劉鬆木,劉鬆木搶先一鐵棍打在小青年手臂上,把那小青年打得叫了聲“哎喲”,手中的鐵棍掉到了地上。劉鬆木抓住這個戰機又一腳將小青年踢了個四仰八叉。劉鬆木正猶豫是不是再踹他一腳,另一個上午就不服氣讓路的壯漢衝上來,持根很粗的木棒,照著劉鬆木的腦袋劈來。劉鬆木用鐵棍接住這一棒,順著這根木棒直捅過去,鐵棍捅在壯漢的胸口上,漢壯站不穩,一個後仰倒在地上。劉鬆木一腳踢在壯漢的下巴上!壯漢慘叫一聲,手就捂著下巴。劉鬆木在幾秒鍾內將兩個猛男打翻在地,這確實讓他威風凜凜。“哪個不怕死的隻管上!”他說,目光很凶,“老子別的本事沒有,打架是老子的專長,評個正教授都沒問題。還有哪個?!”
沒有人再敢衝上來,大胡子吃過他的虧,這會兒坐在椅子上沒說話,盯著劉鬆木。
劉鬆木說:“把車移開,不然老子又砸車了。”
小青年捂著手臂,爬上農用車的駕駛室,將車朝前移動了幾米。劉鬆木領著他的三輛運沙車駛了過去。劉鬆木領著運沙車駛回來時,路口空蕩蕩的,既沒車也沒人。運沙車的司機對劉鬆木豎起大拇指說:“還是你行,你真的了不起,佩服佩服。”
劉鬆木開心道:“我唯一的特長就是打架。”
幾天後,這夥人又聚集在交岔路口,有二十幾個。一台破舊的手扶拖拉機橫在交岔路口中。劉鬆木跳下車,隻見大胡子黝黑的寬臉笑了下,大胡子的兩旁各站著一名大漢,大漢都繃著臉瞧著劉鬆木。劉鬆木一點也不怕,問:“何解?你們還要打架?”
大胡子對劉鬆木抱拳打個拱手,說:“今天不跟你打真架,跟你打文明架。”大胡子指著他一旁的兩個大漢,“這兩位是我的師兄,想跟你過幾招。”
劉鬆木瞟一眼兩位大漢,“我打真架沒怕過人,打文明架我不行。”
大胡子說:“他們聽我說你手腳反應很快,想試試你的身手。”
劉鬆木抹了下臉上的汗,說:“老子從小到大隻打真架,你要打文明架,那我叫我的師兄來。我師兄跟我正好相反,他隻打文明架。”
大胡子困惑地望著劉鬆木,劉鬆木一臉傲慢地解釋說:“打真架和打文明架不一樣,打真架是亂打,沒章法的,隻看你的手腳怎麼快怎麼狠。打文明架是切磋武術,我學藝不精,不會打。你有手機嗎?我打個電話把我師兄叫來跟你們打文明架。”
大胡子就掏出手機,劉鬆木撥了三狗家的電話,對三狗說:“大師兄,你快過來。”
三狗聽出是劉鬆木的聲音,便問:“鬆木出了什麼事?”
劉鬆木說:“你過來就曉得了。快過來。”
三狗說:“在哪裏?”
劉鬆木說:“你快到芙蓉水庫來。”
劉鬆木對他的運沙車說:“你們都回去,把我師兄接來。”
運沙車司機怕留下劉鬆木一人吃虧,劉鬆木說:“走吧,你們,我沒事。”
兩個跟著劉鬆木押運沙車的保安也跟著劉鬆木留下了。劉鬆木說:“他們要打文明架,我不會打,你們會打不?會打就跟他們打?”
兩個保安覷了眼兩個身體很結實的大漢,有些不敢打地搖頭說:“可能打他不贏。”
劉鬆木覺得打不贏和能打贏都無所謂,問:“你們中哪個厲害點?”
個子高一點的保安指著個子稍矮一點的保安,“他要厲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