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傷害你，”天使又說，“我幫助你得到催得尼，你帶上鑰匙來找我。”
“為什麼非得是我……”艾莉森表示難以理解，“由你親自去找的話不該更省事嗎？”
“我想你知道原因，”忒諾羅伊斯無可奈何地解釋，“我的意識無法穿透催得尼王城，或進入斯默愛倫島人的思想。”
“血脈製約？”這是她挺久以前的推測，後來深度推敲之後，感覺那製約更像是前玩家遊戲存檔沒有清除幹淨，作為古文明存在的天使們無法幹預為新玩家創建的世界的緣故。而鑰匙，就是用來讀取前任存檔的道具，它能讓過去與現在融合——艾莉森抽了抽鼻子，已經無法分辨這個世界究竟是真實還是虛構。
她還想知道不請自來的‘它’與忒諾羅伊斯是什麼關係。
意外又意料之中的是，天使對此避而不談。
“之前你所擔憂的事，我會為你解決，”他接著幻境出現前的話題，繞了過去，“還有就是戰術的改進，線性列陣不適合人口匱乏的斯默愛倫，在催得尼投石機和長弓兵的射程下斯默愛倫的火槍隊沒有遠程優勢，密集的火槍方陣還會被從天而降的石塊打散。”
“沒有密集的隊列怎麼提高火器的殺傷力，”艾莉森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開，“戰術設計總要參考火器的實際水平吧，或者多造些大炮和他們對轟？”
“除了‘愛國者’，”忒諾羅伊斯難得沉默了會，“還有很多史書、電影值得借鑒。除了火槍，還有很多火器可以選擇，也不需要拘泥於列陣依次射擊才能形成有效火力覆蓋的射擊戰術。”
可是不拚人力消耗，難道是要效仿中東大胡子叔叔們埋路邊炸彈嗎？艾莉森迷茫地望向頭頂聲音傳出的地方。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但作為征服者你需要火力更強大實用的火器。不隻是火槍，還有黑火藥罐，做成手雷和地雷的話它的潛力就不會束縛在粗糙易碎的泥罐子裏，”忒諾羅伊斯也在思考，似乎要把艾莉森主導過的戰鬥中，自己看不順眼的地方一點點數落出來，“你看過集結號（此處艾莉森非常不滿，非常不樂意看到自己筆記本中的隱私被查閱），引入了炸藥拋射的方式充當重型臼炮，當你抱怨火藥原料不足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用拋射筒改造火焰噴射器、用石塊代替拋射的炸藥包——事實上，在火藥原料充足的情況下，拋射集束手雷傷害的範圍更廣；還有******和白磷，還有炮彈品種的研發……你站在科技時代文明巨人的肩上，有後發優勢卻思想僵化，就像抱著金碗乞討。”
“……”艾莉森無言以對，她一直覺得沒打過敗仗的自己表現很不錯。
看來，在忒諾羅伊斯的批評裏，斯默愛倫堡的火器裝備顯然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她開始盤算著是不是能說服這個世界的神明，讓他們穿過網絡幫助自己尋找些容易仿製的半自動步槍、重機槍、榴彈炮的設計圖紙來進行斯默愛倫堡下一步的武器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