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發現了花嬌與青卉一路跟蹤到皇城司門前,隻是故意沒點破而已。”柳如劍道。
“是嗎?你可別嚇到嬌兒。”花苡含笑道。
“我做姐夫的,怎會驚嚇小姨子。所以我裝糊塗,裝作沒發現她。對了……苡兒,花嬌怎會認得皇城司上一指揮使?”柳如劍問道。
“啊?我不清楚啊。不會吧,花嬌閨閣女兒怎麼會與皇城司打交道?”花苡不免心下惴惴,花嬌 怎麼與皇城司的人攪合到一起?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對,二人一定有特殊關係,否則他不會替花嬌捎信給我。”柳如劍很篤定。
“嬌兒不會被騙吧?”花苡擔心之情從眼底溢出。
“不一會,上一指揮使是我父親同門師弟的兒子,性格純良,不會傷害花嬌的。”柳如劍一樣篤定。
“性格純良?皇城司指揮使會性格純良?”對武德司及皇城司根深蒂固的陰暗觀念,讓花苡覺得用這個字有些不可思議。
“上一指揮我隻交辦些最幹淨的事情,所以我推薦了他。皇城司並不都是拷打捶訊,也有規規矩矩的任務。”
花苡輕輕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後終於開口回應道,“劍郎是我男人,我當然信你。什麼上一指揮使的事情,我也可以替你問嬌兒。”
“不必了。 我若想知道,也很簡單。”
“劍郎,這兩塊麒麟金牌太貴重了,你還是拿回去吧。你我之間情在中心,不必什麼信物。”花苡手裏拿著兩塊熠熠生輝的麒麟金牌。
柳如劍的兩個妹妹入皇宮成為官家的姬妾,兩塊麒麟金牌便是兩個妹妹活生生的人,太貴重了。
“正因為貴重,才交給你做信物。苡兒,你拿著吧。我們不能見麵,卻能隔著窗子與你說說話。我走了,改日再來與你說話……”
“嗯。劍郎小心。”
柳如劍離開花苡的小院,正要翻牆出去,卻見牆角樹蔭暗處人影一晃。
柳如劍輕哼一聲,語氣森然道,“出來吧,歐陽指揮使。”
歐陽若初訕訕的從暗影中走出來,扯下蒙麵拱手道,“副司使大人,屬下歐陽若初拜見。”
柳如劍撇了撇嘴,“你的身形與我極為相似,便是蒙麵我亦可一眼識破。說罷,你來花家找花嬌所為何事?”
“大人……”歐陽若初極為驚訝的看著柳如劍,“您怎知我來找花嬌?”
“怎麼?為花嬌捎信你還想賴賬?”
“屬下豈敢。”歐陽若初心裏明了,終究還是沒逃過柳如劍犀利的眼睛。
“大人,外麵有風言風語傳花嬌的娘親對先夫下黑手,屬下專門為此事提醒花嬌而來。”
“你怎會與花嬌相識?”柳如劍語氣平緩,並未帶著怒意。
歐陽若初與柳如劍不止是上下級,還有著一層來自父輩的家兄關係。歐陽若初將與花嬌相識的過程敘述一遍。
柳如劍略微沉吟,頓時明白花嬌是錯把歐陽若當做他,才出手救人。他壓低嗓音說道,“我身份特殊不便下令。你安排人手將知道此謠言的都抓起來封堵消息。至於意圖謀害你那幾個人我親自督辦……對了,既然花蕊夫人給你們定親,便百無禁忌。你比我幸運……你要真心對待花嬌,別讓她失望。”
歐陽若初抬頭驚訝的看向柳如劍,一道黑影翻越高牆,已然杳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