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卻仍舊原樣在原地打著顫。
看著自家弟不爭氣的模樣,阿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他丟去:“廢話,要不是她勾搭上了冥王的大表哥的表侄子的姑婆的姨子,哪還用的上你啊?”
砰的一聲,茶杯穿過黑無常的身子砸中了牆壁,應聲落地,碎了一地。
抱著白毛狗的女子被這響聲嚇了一跳,看了看角落處碎了一地的瓷片,又看了看悠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不明所以道:“三哥,這,這是怎麼了。”
謝白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無妨,剛有隻老鼠跑過。”
嘴角卻是帶著絲絲笑意。
聽得這話,付葭月頓時又是一驚,抱著白毛狗的手又不禁又緊上了幾分,聽得白毛狗被勒得嗷嗷叫的聲音方才放鬆了些,磕絆道:“老,老鼠?那,那現在那老鼠逃出去了沒?”
謝白卻不理付葭月下一秒仿若便要尖叫的麵色,稍稍地歪了歪頭,目光正好落在一旁落座的阿飄身上,眼角眉梢皆是笑意道:“被我打著了,現下卻是看不見蹤影,許是還在這屋子中。”
付葭月聞言,心下便是一驚,忙抱起半死不活的白毛狗在屋中心地打探著,最後在聽得屋外大風刮過樹林,林鳥齊叫後便是尖叫地躲到了謝白的身旁。
凡人自是看不見鬼魂的,阿飄本就不曾在意這倆凡人的一舉一動,但卻是感覺被一抹目光盯著,轉頭間見到了男子微眯著眼睛似在打量她的神情。
付葭月見謝白目光一直停留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順著目光看去卻是不見絲毫異樣之處,微微蹙眉疑惑問道:“三哥,你在看什麼呢?”
謝白聞言一笑,將目光收回道:“沒什麼,不過是看這紫檀椅雕刻甚是精細,想著何時也請這雕工去府上一刻罷了。”
付葭月心頭一喜,竟是忘卻懷中嗷嗷叫喚的白毛狗:“三哥好眼光,這紫檀椅是去年南疆供奉的,總也才四把,這兩把還是我死纏爛打父皇才允了的,不過這雕工是南疆人,怕是無法請得的,若是三哥喜歡,我便送三哥一把。”
“不過是想討教些刻法罷了,卻是對這椅子本身並無興趣。”謝白笑著搖了搖頭,卻是不再些去,目光也不再看向一旁。
阿飄心下疑惑,如男子一般打量了他片刻,見他並未表現出異樣的神色,隻道他真是對自己的所坐的太師椅感興趣,便也不再理會。
轉頭間目光卻是對上仍舊顫抖著身子在角落不動的黑,恨鐵不成鋼地出口間又是厲聲催促。
黑本以為自家老大之前不搭理自己是因為被自己掏心掏肺的話語給感動地雖不是涕泗橫流,卻也是體念甚慰,現下聽得這比之前還凶狠的語氣,頓時又不禁淚流滿麵道:“可,可,老大,你看這笨狗狼牙虎爪的,要是咬我了該怎麼辦啊?”
聽得這話,白毛狗頓時趾高氣昂地搖起了尾巴,露出了滿嘴的尖牙,齜牙咧嘴道:“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咬得斷子絕孫!”
自然,半死不活的肉身是沒有這番氣力的。
一隻狗竟是欺負上了她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