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義在王府的生活雖然錦衣玉食,可是一段時間過去他漸漸地有了一種被孤立的感覺。自那場大廳騷亂之後騙子們就不大敢再去稱量張守義,因為武通雖然當時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異常,可是等回到宿舍經過其他人的責問他才感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大異平時,再仔細回想一番就發現當時的自己仿佛被一種若有若無的力量推動才做了那些荒唐事,這件事就算不是張守義做的也和他脫不了關係,騙子們既然覺得張守義真的有道行也就不會再去惹他,平時見麵都非常的客氣。不過在這種氛圍中張守義想要學本領就很困難了,因為騙子們變得一個比一個謙虛,想要從他們那裏掏出一些有用的知識無比的困難。
與大多數人對張守義敬而遠之的態度不同,高級供奉仍然眼高於頂,不把他放在眼裏,所以張守義結交他們的企圖也一一失敗。就這樣張守義無頭蒼蠅一般的在王府裏亂撞,雖然修道的事情沒有什麼進展,不過王府上下內外他倒是都走熟了。
這一天九江王有請,張守義趕忙跟著管家來到王府的偏殿,九江王見到張守義之後先是問了問在王府是否住的貫,然後又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在張守義一再的推辭之下王爺的客套才算是結束。
寒暄已畢九江王說起了這次找張守義來的原因,原來這位王爺用張守義進獻的保鮮袋做了一套內衣,這套王爺的新衣在後宮得到了廣大嬪妃們的熱烈追捧,九江王對此也非常自得,不過幾天下來他的身上就捂出了一片一片的痱子,要知道目前的天氣並不炎熱,九江王對於自己的這種變化很是不解,於是找來張守義問一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守義從來沒有想到保鮮袋可以拿來做衣服,當初他把這東西進獻給九江王不過是覺得這玩藝在這個年代必然十分稀罕,“王爺為什麼會想到用它來做衣服,這些薄膜完全是透明的,做了衣服豈不是什麼都被看見了。”
九江王哈哈大笑,“小神仙想必是不知道閨房zhile,後宮之中被人看到了又有什麼關係。”
張守義明白了九江王的意思,他的臉不覺紅了起來,那天王府管家派丫環蘭蕊來服侍他起居的時候就曾經暗示過他丫環是可以隨主人意思而處置的,而且他的住所有三間正屋,鐵川獨自睡在最靠院們的那一間,剩下兩間則是套在一起的,張守義住在裏間,蘭蕊就睡在外間,所以兩人實際上是住在一起的。
對於這個長相頗為秀美的侍女張守義還真有些動心,不過蘭蕊本人一直冷冰冰的,對張守義來說如果蘭蕊不願意而自己以主人的身份去強求他那簡直是禽獸不如,所以每次想到這些總讓他打消了對丫環的邪念。現在聽到九江王很直白的告訴自己他拿這些薄膜做成衣服在後宮調情當然使得張守義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張守義不好意思的樣子九江王也感到很是有趣,這個時代上層人士隻有在一些特定場合需要嚴守禮法,而一般來說他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說話也並無什麼顧忌,“看來小神仙真的是未經人事,回頭我再送兩個使女給你,你可不要小看我九江王府的侍女,她們雖然出身庶民,可是也是千挑萬選才能進得了王府,有一些還是頗有姿色的,用來伺候你們這些神仙的那就更是其中的上品了。”
張守義真的很不習慣這樣的談話,從未談過戀愛的他在心中對漂亮的女性仍然保持著一種崇拜的情緒,聽到九江王把蘭蕊她們說得好像牲口一般就有些不舒服,不過對方畢竟是一番好意,所以張守義隻好轉換話題,“那些東西是不能用來給凡人做衣服,因為它們根本不透氣,而且它還喜歡貼在皮上,應該是不太舒服吧?”
九江王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所以我才請小神仙來問一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修道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會變得寒暑不侵,自然也就不在乎衣服的材料透不透氣,即便如此也沒有拿它來做貼身衣服的,更多的是用來當作披風。”張守義急切之間想要給那些塑料袋找點別的用途,他獻上這份見麵禮的時候隻是覺得這東西很稀罕,倒確實沒有想過它們能夠被拿來幹什麼。
“原來如此,”九江王忽然覺得一件透明披風也十分不錯,“倒是孤王莽撞了,沒有弄清仙家寶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胡亂使用,讓小神仙見笑了。”
“王爺太客氣了,區區薄禮王爺如此重視,讓小可實在不好意思。”張守義見事情已經解決就準備起身告辭,不過九江王一把把他拉住。
“是小神仙太客氣了,我請了府中所有的人前來觀賞此寶,最後竟無一認識得它的來曆,僅憑此一條就可知此物的不凡,不知道小神仙從何處的來。”
對於這些東西的來曆張守義倒是早就編好了一段說詞,“其實這些說稀罕也稀罕,不過說平常也平常,在我師門有一口井直通一個叫做寶來國的地方,有時候師傅到那邊雲遊隨身就會帶一些沒見過的東西回來,至於是不是有大用處我家師傅倒是不大在乎。”
九江王悠然神往,“若有機會孤王倒是很想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