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榭看到出塵的時候隻覺得渾身冰涼,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陷入到噩夢當中,自從他被放出來之後這樣的夢境倒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夢中他總是在師傅的凜凜神威中瑟瑟發抖,這一次也不例外。
看到徒弟如此害怕自己出塵倒是很滿意,他也懂得恩威並施的道理,不過現在不管做什麼都很難讓陳宇榭對自己感恩,所以展現自己的威嚴也就成了確保這個小徒弟忠心的最好手段。
“最近你和那個張守義走得很近啊?”出塵厲聲說道。
陳宇榭掙紮著從輪椅上滾了下來,五體投地拜在出塵的麵前“徒兒罪該萬死,我絕對沒有背叛師傅的意思,隻是師傅死得蹊蹺,恰好我和這個張守義有舊,所以就想著接近他來探聽一些情報,雖然弟子本領低微,可是若能天性找到真凶那是在聯合其他師兄,定要為師傅報仇雪恨。”這些話陳宇榭每一次做噩夢都要說上一遍,所以也這下脫口而出,不過在夢境之中出塵可沒有那麼好糊弄。
“原來如此,這樣倒是為師錯怪於你了,”看到這個徒弟如此上道,出塵也不禁心情愉快,他幹脆彎腰將陳宇榭拉了起來。“那你倒說說看在那個小子那裏究竟談聽到了什麼?”
這個問題讓陳宇榭張口結舌,他最近主要的精力都在研究那隻蟋蟀,現在突然要他交出張守義的秘密來保命可不大容易,看著陳宇榭的樣子出塵不禁心中有氣,不過他也知道張守義深藏不露,憑陳宇榭的本事很難看出什麼結論,隻有自己一點一滴地把細節問出來,“那個張守義都有些什麼本事?”
“他會請神,”陳宇榭脫口而出,張守義他們一夥口風都不緊,所以陳宇榭對此倒是知道一些,“他能請土地神。”
出塵不屑的一笑,在他看來請土地神上身實在算不上什麼有用的本事,“那是偽裝。”
突然出塵的臉色變得凝重,實際上土地神究竟有何神通出塵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叫土地理所當然對本鄉本土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如果這樣一來的話自己的那些機關被看破也就不那麼稀奇了,“原來如此,他還有什麼本事?”
“他還會製造炸藥,操控僵屍,飼養一種很怪的蟲子。”陳宇榭這個時候為了活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來。
“做炸藥不奇怪,操控僵屍倒是一門新學問,他飼養的蟲子是什麼樣的?”
那隻蟋蟀現在就在陳宇榭的懷中,一聽師傅問起他趕忙掏出,“就是這個樣子的。”
出塵仔細地辨認了一番,“有點像蠱蟲,這小子所學還真是龐雜,我還從來沒有聽說用蟋蟀製蠱的。”說完出塵又看了一眼陳宇榭,陳宇榭則絞盡腦汁想再挖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不過他東拉西扯了一大堆出塵也沒有能從中間找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看來你就知道這麼多了,”今天得到的情報已經超過原先的預想了,出塵發現這個徒弟還是有些用處的,“你現在就回去,仔細給我盯著那個小子,還有隻要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就出來向我報告。”
一聽師傅這話是放過了自己陳宇榭立刻有趴在地上前恩萬謝了一番,看到弟子表現好出塵又叮囑了他兩句,“那個張守義實力深不可測,說實話為師也沒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他,你去打探情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他看出什麼破綻。”
這話讓陳宇榭心中一動,出塵這個時候以靈體的形式出現,再加上他已經被官方宣布死亡,所以怎麼看都像是個鬼魂,陳宇榭聽到出塵如此看重張守義不禁開始在心裏把這兩個人放在天平上稱量一番,一時倒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回去再向張守義出賣出塵,那樣既對得起朋友又能為自己報仇。
出塵並不知道徒弟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就開始動起腦筋想要送他去見閻王,他還在分析今天得到的這些情報,很顯然陳宇榭所知道的不可能是張守義的全部,出塵隻是不知道這究竟是故意的偽裝,還是張守義不經意地泄漏。“這小子全都是些野路子,真是麻煩。”這一點讓出塵很是頭疼,因為他無法做到知己知彼,反複權衡之下他覺得還是先去弄清那個老頭的背景比較容易,雖然對方實力也很強,不過出塵自認並不怵對方,而且從對方的樣子上能夠看出他修煉的肯定是名門大派的功夫,這樣的人要是真的東西手來也比較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