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有家無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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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正式進入更新期,這個就代表著,每天兩更,一直到完本結束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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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十歲孩子,如何作人主!真真假假。

一代賢臣,家國治天下!勾結宦官,權傾主天下!假假真真。

大明高閣之上風雨雷霆之後,似有雨過天睛,大興之勢。

高閣距離田間地頭,或在咫尺,或在千裏。

高閣之上一道考成法,讓許多人降職丟官,也讓一些人得到了機會。山西浦州何家,正是這得到幸運的一員,家中長子同進士出身,苦等兩年終於因為知縣考核不過關,而進一階,由八品變成了七品縣令。

家書送回家中,何家擺起宴席,宴請上門道賀之親朋。

秦家,正門張燈結彩,家主秦員外笑的已經讓人看到他的雙眼,不斷的拱手招呼著上門道賀的客人。

秦家,後門也在這時緩緩打開,一位老者吃力的拉著一輛板車,一位十一二歲的瘦小丫頭努力的在後麵推著。而車上,一床破被蓋著一位少年,頭上包著的布條已經被血汙滲的發黑,身上也散發著臭味。

“這是老爺的恩典!”一個青衣小廝扔出一把銅錢來,然後重重的裝門關上。

老者看了看地上的銅錢,咬了咬牙拉著板車往遠處走去,眼前夜幕降臨,卻不知路在何方。隻能在黑暗之中,一步一步的走著。

在那歌舞聲平的莊子裏,青衣小廝在秦員外身邊小聲的彙報著:“老爺,他們走了。”

“走了呀,走的好呀。去,趕緊招呼客人去。”秦員外臉上依然是滿滿的笑容,隻是這會笑的更加開心,一個小小的麻煩,以後也不會再有麻煩了。

莊子裏一碗碗肉端上了桌,一壇壇酒給抬了出來。

天已經黑了,老者拉著板車已經走到了一片荒坡,跪在一個土堆前,就那樣默默的跪著。小丫頭也一言不發的跪在一旁,這裏除了夜裏的風聲之外,就隻有肚子咕嚕叫的聲音。小丫頭餓了,可她不敢開口。

那少年躺在板車上,眼睛已經睜開,默默的看著夜空中的那輪圓月。

“雀兒,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爺爺沒辦法再疼你了,你要記得!”老者突然開口,小丫頭一下就哭了,沒有哭泣的聲音,隻有如斷線珍珠一樣的淚水。

忠仆呀!躺在板車上的少年猛的坐了起來,一把扯掉頭上那帶血發黑的布條。

“少爺……”一老一少驚呼著。

少年卻一字一句的說著:“他們搶了我的家,占了我的田,三年前我父死於癆病,說不定也是他們下的黑手,當年家中仆役過百。這些事,我記下了。”

說罷,少爺一個翻身下了板車,或許是因為在床上躺得久了,身體虛幾乎又摔倒地上。

少年講的不是一個虛無的故事。

準確的說,這就是發生在這具身體之上,實實在在發生過的時候。原本是富足之家,從三年家主癆病過世開始,一切都變了。幾個舅舅成為當家人,而前家主,就是這少年的父親親自教出的學生,也是這少年的姑表兄,考中了三甲進士。

但這一切榮耀都與少年無關。

等待他的,隻有家產被奪,甚至被另一位表哥用門栓打破腦袋而死。

“記住,我叫王長禾。”少年大聲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伸手在小丫頭雀兒腦袋上輕輕的摸了兩下:“雀兒放心,你爺爺不會賣了你。以後有點心吃,肯定第一塊給你。”王長禾臉上全是疼愛之情。

“少爺……”老者淚如雨下,剛才在老主人那無碑的墳前都沒有落淚的他,此時老淚縱橫,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安爺爺,不裝死怎麼能夠逃出來呢,他們要的不僅僅是我的家產,還有我的命。”王長禾一字一句的說著。

“少爺……”

王長禾背著手,依然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

這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禍呀。

回憶自己的記憶,在四百多年後的現代名牌大學中文係研究生畢業,成功的考入公務員的行列,十年時間跟過十三位領導。之後這些領導降職了不要他,升職了也不會帶他,甚至有人倒台,有人發瘋,就算沒事的也刻意的遠離他,他也落下了一個惡夢秘書之名。

這樣的人,誰敢用。

下放到文史館作了一個史料整理科的光杆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