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江湖人,他從一個大理‘儲君’變成了一個嗜殺成性的殘忍惡魔,他沒有別的選擇,唯有殺戮才能鍛煉自己殘廢的身體,隻有戰鬥才能磨練自己的鋼鐵意誌,隻有血腥才能讓他暫時忘卻自己是個殘疾人的悲慟,與遺失皇位繼承人身份的恨意,
他問鼎江湖已久,多年以來,找上門報仇的人,統統死了,餘下的人,根本連報仇的心思都不敢有,多年的江湖橫行,讓他目空一切,頗有幾分‘高處不勝寒’的傲氣,
現在,他聽聞葉二娘等人說麵前的和尚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習武天才,見獵心喜,動了幾分比拚的興趣,
段延慶左手拐杖在地麵輕點,一陣內力餘波將塵土激蕩而起,整個人脫離輪椅,腳步離地半米,橫飛著,衝向虛竹,在即將抵達虛竹麵前的時候,伸出右手拐杖,直指虛竹咽喉,
虛竹優哉遊哉的挖著耳朵,對麵前那近在咫尺的鐵拐杖,視若無睹,一股澎湃的內力自拐杖上激發,頗有幾分一往無前的氣勢,
咚……鐵拐杖貫穿了虛竹停留的位置,可是眼前卻也已經失去了虛竹的蹤跡,段延慶眼神難免的出現一絲恍惚的詫然,就在此時,一股力拔千鈞的腿風從後背噴發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段延慶來不及回頭,右手拐杖從腰間往後一扯,擋在後背肋骨上,一股精純的內力灌入拐杖,下一刻,嘭……虛竹瞬移後的旋風腿踢在鐵拐上,將段延慶身體震得晃動了兩下,而虛竹本人,則抱著右腳,在地上又蹦又跳,疼的呲牙咧嘴,
“哎呦我去……”,虛竹嗷嗷直叫,拉起褲管一看,腳腕上出現了一條紅印,剛才段延慶第一次攻擊他,他便使用瞬移出現到段延慶身後,自知內力遠遠比不上段延慶,所以他根本沒打算一腳能夠將段延慶踢成重傷,隻是存心想試試大名鼎鼎的四大惡人之首究竟有多牛B,
豈料,段延慶江湖經驗全都是在血與汗的拚殺中鍛煉出來的,他以一個殘疾身體問鼎江湖一流高手,又豈是浪得虛名,
虛竹瞬移雖然毫無蹤跡可循,但是他踢腳的攻擊那渾厚的腿風,卻給了段延慶警覺,他雖來不及反擊,卻用內力灌入鐵拐,擋在後背進行防禦,
以虛竹當前的內力,若是正麵對碰,他恐怕連段延慶的衣服都摸不到,縱然是在淩波微步的瞬移幫助下,成功移動到段延慶的後背,但是以他的內力,完全無法破除段延慶的防禦,自己的腳腕反而被震傷,
這一腳,實屬偷襲,是在段延慶不清楚虛竹瞬移能力的前提下才能完成的,這一腳已經讓段延慶心頭升起了警覺,在想突襲他,恐怕隻能無功而返了,
內力沒有達到一流高手的虛竹,出手攻擊的速度也許在外人眼裏快若疾風,但是在頂級高手段延慶眼中,依舊太慢,完全跟不上段延慶的速度與靈敏反應程度,所以這一腳以腳腕通紅為代價,令段延慶身體震顫了三下,已經是非常光榮的事情了,
若是正常的內力對碰,就算是以力量著稱的嶽老三,也無法讓他身體顫動一下,但是虛竹卻以二流高手巔峰的內力做到了,不得不說,如果傳出去,肯定會成為一段喜聞樂見的佳話,
身為進攻者的虛竹,並沒有絲毫感到慶幸,反而鬱悶無比,第一次突襲失敗,那麼代表自己根本傷不到段延慶,自己沒有攻擊技能,隻會一套少林寺的羅漢拳,想要憑借二流巔峰內力去打傷段延慶,純屬天方夜譚,
“夫君……”
“呀,壞姐夫”,
木婉清和鍾靈兩女見虛竹似乎處於劣勢,不禁驚叫出聲,想要衝上來,虛竹見此,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丫頭現在跑過來,不等於告訴四大惡人,可以擒下她們當人質嗎?這兩個拖油瓶……虛竹鬱悶的想著
不過他也沒有絲毫懼怕之意,自己有淩波微步,沒人可以當著自己的麵前擒住木婉清和鍾靈,就算是段延慶也不行,若是四大惡人當真卑鄙到依靠兩個女孩子來威脅自己,那虛竹一怒之下,肯定會使用淩波微步讓四大惡人徹底瓦解,就算不能吸收內力,也要打死雲中鶴和嶽老三,讓他們為錯誤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虛竹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後,淩波微步瞬間發動,連續兩次,兩次瞬移,用時不超過0.5秒,幾乎就在眨眼間便出現在八九米外的木婉清兩女身邊,抓著她們手臂,再次一個瞬移,將她們安置在遠處,
“你們呆在這裏不要動,沒人可以傷我,也沒人可以傷了你們”,虛竹安慰著的對著木婉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