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浩川覺得,她這種表情是對他的一種蔑視。
“轉過去!”他吼。
秦小溪轉身,將背向著他。
淩浩川看著她的背,雖然隔著內衣,他也能看出這個背很瘦削,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動。
秦小溪也不動。
從小長到這麼大,秦小溪沒有挨過打,爸爸對她很有耐心,就算她不小心犯了錯,爸爸也隻跟她講道理。
秦小溪很懂事,在爸爸眼裏,她是一個特別乖巧的孩子,在鄰居眼裏,她也是一個孝順的好女兒。
她不知道挨打是什麼滋味,更不知道皮帶抽在身上是什麼滋味。
淩浩川站了好一會兒,問:“你錯沒有?”
秦小溪倔強地說:“錯沒錯,我說了不作數,你不就是想打我嗎?既然你說我錯了,那你就打吧。”
淩浩川的頭一熱,他覺得自己被秦小溪羞辱了!
如果這一鞭子不打下去的話,他就再也不能在秦小溪的麵前樹立起他的威信了!
他的手突然一揮!
“啊!”一聲慘叫從秦小溪的嘴裏傳了出來!
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從背上傳來,她的脊背猛然向下一沉,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她想過會疼,但她想不到會有這麼疼!
秦小溪背上的衣服破裂開來,黑色內衣中間是白色的肌膚,上麵劃了一道紅色的血痕,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看到秦小溪背上的血痕,淩浩川的心緊縮了一下,但時間很短暫,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
他知道這根皮帶抽在身上有多痛,因為他嚐到過這種滋味。
上初中的時候,他跟同學打架,把同學的腿打折了。
同學的家長找上門來,正好父親在家裏,暴怒的父親不由分說,抽出這根帶子,劈頭蓋腦一陣亂打。
淩浩川從頭到腳都挨上了,背上和腿上全是血痕,疼了半個多月。
那是父親唯一一次對他使用這根皮帶。
在這之前,父親對他的懲罰方式,總是關禁閉。
他就像父親手下的一個小兵,一犯了錯,就被關禁閉。
關在小黑屋裏,三天不準出來,每頓飯送進去,吃了又關上。
三天後,父親將他放出來,要他說錯在哪裏了,父親為什麼會關他。
如果說不出來,會接著關,直到他說出父親滿意的答案為止。
父親很少在家,但父親隻要一回來,淩浩川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乖乖地夾著尾巴過日子。
雖然父親並不怎麼打他,但他就是怕父親。
直到現在,一聽到父親的聲音,他就情不自禁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