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劉巧蘭明顯很懷疑:“丫丫,浩川如果對你不好,你不要幫他隱瞞,隻管告訴我,我不信他連我的話也敢不聽!”
秦小溪還是不敢說,劉巧蘭畢竟不是長時間和他們生活在一起,自己就算說了,她現在無非罵淩浩川一頓,但她走後,吃虧的還是秦小溪,淩浩川一定會加倍懲罰她。
所以她唯唯諾諾地說:“沒有,他對我真的很好。”
“丫丫,”劉巧蘭很不放心地說:“你跟我說實話,浩川到底有沒有欺負你?”
秦小溪哪敢說實話,她搖著頭說:“他真的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的。”
“那他為什麼不讓你在樓上住?”
“這是因為……是因為我不喜歡住樓上,我要求在樓下睡,他就同意了。”
劉巧蘭問不出來,也隻能歎了一聲,說:“如果你喜歡在樓下睡,我就讓浩川也在樓下來陪你,哪有新婚夫妻分床睡的?難怪你的肚子幾個月了都沒有動靜。”
秦小溪通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劉巧蘭走了以後,秦小溪有點不安,但又想她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淩浩川和童晚欣的事情她更是連提都沒有提,淩浩川應該不會懲罰她。
劉巧蘭回到家裏後,對淩洪偉說了淩浩川沒有和秦小溪同房的情況。
她說:“我說過了這麼久,丫頭的肚子怎麼沒有一點反應,原來他們根本沒有住在一起,懷孩子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就成,得兩個人長期努力,可浩川這樣……”
淩洪偉頓時大怒,當即打電話把淩浩川臭罵了一頓:“你個王八羔子是啥意思?啊?丫丫哪點不好?你眼裏是不是隻有那些花裏胡哨的女人?”
“老子好不容易挑到這麼好一個女娃娃給你娶回來,你竟然把她扔在半邊!”
“不同房,你敢給老子不同房,我告訴你個兔崽子,半年內丫丫的肚子沒動靜,老子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淩浩川被父親一頓臭罵,不敢還嘴,掛斷電話,想著秦小溪竟然敢告他的狀,氣得發暈。
這段時間他自認為對秦小溪已經極度容忍,她和江雲揚打打鬧鬧,他都沒有過問,她收下江雲揚送的各種禮物,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他想抽人,但一直很克製,盡最大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讓她感到他不是一個殘暴得可怕的人。
但是,他對她的容忍,竟然讓她越來越有恃無恐,竟然還敢向父母告他的狀!
淩浩川心裏的怒氣集中在了一起,借著這一次的事情要來一個大爆發。
匆匆辦完手上的事情後,他氣衝衝地趕了回來。
淩浩川回來的時候,是星期三的下午,還在門外老遠,他就長長地按響了喇叭,不斷地按!
“笛……笛笛……笛……”
秦小溪做完了事,正坐在一樓的客廳裏看菜譜,忽然聽見外麵的汽車喇叭一聲接著一聲,又長又急,像催命似的,她不知道是誰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她來到這裏後,還沒有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響得這麼恐怖過!
秦小溪飛快地跑出來,打開門看見是淩浩川的車,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把喇叭摁得這麼響,也不敢問,隻是看著淩浩川把車開進來。
她關好門,轉過身看見淩浩川從車裏出來了。
淩浩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大步上樓去了。
秦小溪不知道自己哪裏又犯了錯誤,忐忑不安地站在那裏。
她心裏想,是不是她和江雲揚跑到桃花島去玩,被他知道了?
秦小溪最怕的,是淩浩川知道江雲揚差點吻了她!
可是,他們還沒有吻上,而且淩浩川又不在家,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是江雲揚告訴他的?
秦小溪覺得不可能,但她又想不明白,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情會讓淩浩川發火。
秦小溪還站在那裏胡思亂想,樓上已經傳來了淩浩川的怒吼:“秦小溪!你給我滾上來!”
秦小溪被他這一聲大吼嚇得一哆嗦,怕極了,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江雲揚吻她的事情淩浩川應該不可能知道,那又會是什麼事?
秦小溪想不明白,隻得硬著頭皮往樓上挪。
剛走上二樓,秦小溪就看見了淩浩川手裏的黑色皮帶,她嚇得心膽俱裂,麵如土色,再也不敢往前邁步。
上一次挨打的慘痛,她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秦小溪站在門外,身體像篩糠一樣地顫抖!
她想逃,卻挪不開步子,想乖乖進去,腿又發軟,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