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逢音第一反應是,媽的,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她懶得理少爺這一時興起的孩子氣,轉頭看向他,“發燒嗎?”
人的體質不一樣,有些人感冒了很快就會發燒,有些人感冒了根本不需要吃藥。
屬於後者的有些人·沈現丞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不知道,隻覺得渾身發冷,沒勁。”
林逢音下意識伸出去摸沈現丞的額頭,在快要碰到的時候來了個急刹車。
太條件反射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正當她準備詢問家裏體溫計在哪時,沈現丞的額頭就主動貼了過來。
“喜妹兒,我發燒了嗎?是不是很嚴重啊?”
林逢音大腦瞬間空白,簡直不敢呼吸,手心迅速滾燙了起來。
“喜妹兒,你的手怎麼比我還燙啊?”
他的語氣輕佻,邪肆的挑逗意味十足。
林逢音臉色羞紅,窘迫地收回自己的手,怯得無地自容。
她嗓音磕巴,“短、短、短短時間內死不了。”
沈現丞配合地道,“那就好,我緊張得心跳減速了。”
“……”
*
沈現丞將林逢音送回了學校,林逢音沒有立即下車,而是攥著衣角緊張地說道,“以後你還是別送我了。”
被人看到解釋起來可麻煩了。
沈現丞目光淩冽,眼底浮現幾分淡然,“你在怕什麼?”
林逢音心頭一震,被問住了。
他說話永遠是一針見血。
他今天左耳的耳垂上戴著一個暗黑色的耳釘圈,讓他凜冽恣意的氣質更甚,張揚邪肆,目光灼灼間,誘得人不敢呼吸。
造物者總是偏心的,沈現丞無論是皮相還是骨相,都是極其優越出眾。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你在怕什麼?”
“躲什麼?”
林逢音心髒被猛得攥了一下,讓忘記了呼吸。
沈現丞壓過去,壓迫感襲來,惹得林逢音心動難捱。
她下意識別開臉,耳邊突然傳來“哢——”安全帶解開的聲音。
他清熱的嗓音縈繞在女孩的耳邊,“還是說,你心裏是想和我有點什麼的?”
遠方天光正好,窗外一陣微風拂過,吹得梧桐樹沙沙作響,十五六歲心動的吹風一直吹到了現在。
*
接下來的這幾天,林逢音幾乎天天做夢都會夢到高中時代的沈現丞。
純粹恣意,隨心所欲,意氣風發。
幹淨得像是太陽,耀眼放光芒。
她在那風聲鶴唳的十五六歲與他相遇,少年似陽光明媚,叫她不敢忘。
但每次醒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夢時,林逢音心底總是會不自覺地浮現出苦澀的落寞。
他總像是流沙逝於掌心。
抓不住的。
以前是,現在也是。
上課時,林逢音腦子混亂腫脹,根本思索不了什麼東西,餘光中總是會下意識尋找沈現丞的身影。
無論周遭是多麼的嘈雜混亂,她總是能第一個找到他。
沈現丞說得對,她心裏就是想和他有點什麼,所以才會怕,才會怯,才會躲。
他是一陣令人捉摸不定的風。
而她格外貪戀他停留了那幾秒。
課間二十分鍾的時候,林逢音手機振動了好幾下。
打開一看,是室友發來的嘟嘟提現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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