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趕上的那一刻,天英隻覺得身體在懸岸上猛地一墜,隨之便一無所知……
“秀慧,這一場雨怎麼來的這麼倉促?也不知師父花聖殿內的花怎樣了?”在大雨驟停之後,突然,暗鎖百芳的花聖殿附近突然隱隱傳來一種女子特有的銀鈴音質道。
“是呀,這場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在這個時候下,今天是我們的師父九龍聖母三千八百歲的壽辰,我們要是采集不到一千九百九十九朵不同種類的花供壽,那我們就真的沒法交差了!”
這位女子話罷,隨著百媚景致的悄然流轉,兩位身穿嬌豔仙女服的年輕女子便依稀出現於花叢旁邊。
“還好,這場雨並沒對這些花帶來多大的摧殘,這樣吧,我們分頭去采吧,你去那邊,我在這邊……”
“誒,怎麼我感覺情況不對?”還沒等那位仙女把花說具體,這邊的一位仙女便麵帶疑惑地朝花叢中的一處景致指向道。
“怎麼了,秀慧?感覺哪不對勁嗎?”
“是呀,你看那……那個地方好像……?”
“不好,怎麼會這樣?走,我們走近看看!”
“嗯!”秀慧點了點頭,隨之,便跟著向前走去。
就在她們走近之後,突然,一陣驚悚的慘叫,讓前麵的仙女渾身猛然抖了一下,隻見其臉帶怨色地轉身道:“秀慧,不就是一個人嗎?有什麼怕的,你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把我的魂兒都給嚇沒了!”
“死……死……?”
“什麼死?我看他的麵色,好像還活著。”
“還活著?”秀慧聞此,頓時,膽子放大了一些,隨之,便滿懷好奇地走到了這位側躺著的,渾身沾著汙色的陌生男子的身邊。但見其身材修長,細腰窄背,像一隻熟睡中的天豹,雖遍體鱗傷,卻難掩少年從內而外散發出的陽光;烏黑的長發又細又軟,七零八亂地散在頭上;兩道臥蠶眉,快要連成一條線;一雙閉著卻秀氣的長眼,藏滿神秘;一個圓鼻子,十分精致;長長的臉上透著幾分豪邁;讓人覺得的確是與眾不同,令人心憐。
“姐,我們趕快救救他吧?”秀慧突然轉過頭近乎請求道。
“嗯,隻是為何他會被繩子捆著呢?這事頗為蹊蹺!”
“用繩子捆著?”,聞此,秀慧趕忙湊近一看,果然看到其身上有條做工精細,若隱若現的繩索,“哦,怪不得看得這麼別扭?但如果,我們要是不趕快救他,恐怕他的時日已不多……”
“好,我們趕快把他抬到屋裏,隨後,再想辦法!”
不過多久,英天便被這兩位采花仙女設法弄到了屋內。秀慧看著髒兮兮卻難掩英氣的陌生少年,深感困惑道:“姐,你看,這傷勢有救嗎?”
“他的傷口,我已粗略看過,我覺得一般藥物對這類傷口根本不起作用……”
“那……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辛辛苦苦把他弄到這裏,就讓他等死吧?”秀慧頓時深感焦慮道。
“要想為他診治,隻有一種辦法!”
“什麼辦法?”
“師父的仙丹!”
“什麼?可是,聽說,師傅的仙丹連我們這些跟隨多年的徒弟,都無法得到一顆半粒,更何況一個陌生人?”秀慧頓時為難道。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也隻好……”
“隻好盜取對嗎?”秀慧頓時,瞪大眼睛似有所悟道。
“對!”
“可是,要被師父知道了,恐怕我們……我們可真要遭殃了!”
“人命關天,已容不得我們考慮太多!”這位仙女頓時一隻手猛然搭住秀慧的右肩,雙眼直直地看著她,從而帶著幾分厲色道。
“嗯,姐,我聽你的,大不了我們一起受罰!”……
宴壽會上,熱鬧非凡,各方仙子仙姿綽約,梵音不絕,各路神靈帶著自己的“心意”紛紛趕來祝壽,各種閑雜禮節融著這種喜慶的氛圍勝似一道別致的風景線,突然,久坐九龍閣前,心情大好的九龍聖母對身邊的一位綠衣仙女道:“怎麼那兩位采花的仙子還沒趕到?難道半路出現了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