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思,一時興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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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很白、很美,她有著神奇的魔力,能在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一改江山舊態,萬裏銀白,如夢如幻。她仿佛是造物主為世人精心編製的童話,妙不可言。在童話裏有一座宏偉的城堡,古樸而寧和。白雪修飾的古堡如此安詳,如此唯美,裏麵或許住著一位白雪公主也未可知。這座古堡不僅壯麗,他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無柳堡。

無柳堡,自三十年前初創以來,一直屹立在這個地方,此處發生過的戰役不下千次,卻沒有一次能夠撼動其分毫,年深日久,自然而然形成一種令人不可侵犯的威嚴以及無法直視的龐大壓力。

白雪高尚而無私,她可以賦予任何事物美的權利。任何人都想不到這個恬適,寧靜的古堡竟是讓人聞之色變的無柳堡。裏麵住的也絕不是白雪公主,興許是個茹毛飲血的怪物,興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

永遠不要去試圖拆穿童話的結局,否則會傷的很深。

護城河水緩緩流淌,雖然緩慢卻從未停歇,人呢?人是不是也必須不停地走下去?二人走到了古堡的門口,老者仰天長長歎息,道:“你當真要進去麼?”

白玉蝶冷冷的道:“你可以留下。”在這龐大的壓力下,他似乎就連說話都失了分寸。

老者不以為意,道:“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你能做之事,我未必不能。”

“好,那走吧。”白玉蝶隻說了幾個字,說罷已向古堡內走去。他說的雖然簡短,每個字卻都如此有力;他走的雖然緩慢,每一步走得都如此堅定。就像流水徐徐而過,卻從未止息。

說也奇怪,老者明明不喜多言,在他麵前卻說得很多,白玉蝶卻說得很少。更奇怪的是偌大的一座城池竟無一人看守,進出如入無人之境。是不是越危險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反而越安全?

二人穿過長廊,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露天的庭院,交錯著許多不知通向何處的道路。他們由一個臉上全是疤痕的管家領進了會客廳。會客廳不算大也不算小,廳內物品並不算奢華,最顯眼的還屬一副對聯:“量小非君子,無醉不丈夫。”

一字之差謬以千裏,白玉蝶不禁的發出一聲喝彩。可是這聲喝彩卻引起了幾個人的不滿,有一身著紅衣、滿麵絡腮胡子的人冷冷的道:“三哥,現在這世道,有人拉糞就有人聞味,實在可笑至極,哈哈哈哈……”

那個被稱作三哥的人身著一身淺白,麵上棱角頗不分明,顯得有些稚氣。他剛想迎合著笑上幾聲卻看到旁邊的人臉色有些發青,想笑也笑不出了。臉色鐵青的那人低聲道:“四弟,不要生事。”白玉蝶再看說話的人,隻見他雖然作怒,可麵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隻是自帶一種威嚴,目光深邃,顯得很深沉的樣子。

白玉蝶隻是打量一眼,便不再理會。恍若沒有聽見對方的嘲弄,仍自欣賞著那副對聯。老者卻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在下柳七,這位兄弟放下狠話,想必有過人的本領,在下鼻子還算靈光,必不至讓閣下失望。”

那紅衣人一聽這話心中哪能得了?喝道:“這是你自找的。”說罷已欺身而上,與紅衣人同行的其餘二人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已習慣了這種事情。

紅衣人一拳擊到,柳七腳尖一點已向旁邊躍開,那紅衣人連擊數拳,都被柳七一一避開卻始終未還一擊。白玉蝶等人並沒有相助的意思,隻是在旁邊觀看。

交了數招,隻見紅衣人隻是一味的長驅直進,剛猛霸厲不留絲毫餘地,而柳七也不直攖其鋒,趨避之際偶爾還得一拳兩拳卻也是虛招。

紅衣人見對方隻是一味的閃躲已然氣急敗壞罵道:“**這是縮頭烏龜,是男人就別畏畏縮縮的。”

柳七戲虐的笑了笑,說道:“我是縮頭烏龜,那你豈不就是伸頭王八?”

紅衣人火冒三丈,怒氣無法遏製:“老子要是有刀在手,早就宰了你這個老不死的。”出拳的力道也加強了幾分。

柳七嘿嘿一笑,道:“不用有刀,隻要你再多說一句話,那臭也就臭死我了。”

紅衣人罵道:“放你媽的屁。”滿腔激怒已隨這一拳擊出,赫然有雷霆萬鈞之勢。柳七嘴角一抿,他知道隻要自己躲過這一拳,就已能夠立於不敗之地,這一拳他已等了許久。

不過柳七卻沒有躲,因為有一人已經把這拳接了下來,這個人隻是順著拳路於將觸未觸之際消解力道,片刻之間這一拳的力道已消失殆盡。這一拳就像是險入了沼澤之中,無法推進一分也無法拔出,隨後那人輕輕一攬,一送。已將那人送回原地,背轉過身子道:“各位難道未將此間的主人放在眼裏嗎?”

這個人竟是剛剛領路滿麵疤痕的管家。紅衣人漲紅了臉,比他的衣服還紅,就像剛出鍋的大閘蟹,無奈技不如人隻能暗自怒罵:“強龍不壓地頭蛇。”

管家走到了柳七與白玉蝶身側,道:“二位,堡主有請,請隨我來。”自己先到,卻被後來的人搶先受到邀請,紅衣人罵聲更甚。

於是管家將他們領到了一間特別的屋子,他們當先看到一人,隻一眼他們已能確定這人就是柳之玄,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鶴立雞群,在人群中別人總會一眼認出他。

“你下去吧。”然後他們才看到柳之玄身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說了一聲“是”就退了下去。這個人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引人注目,這個人長得很普通,穿的很普通,就連聲音都很普通,就像在路上隨隨便便拾起的一塊石頭、捧起的一掊土一樣普通,再丟掉地上任誰都找不到他。

因為他站到柳之玄旁邊,所以白玉蝶多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好像似曾相識。”這是他惟一的感覺。白玉蝶有意無意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知己知彼方能克敵製勝,他想從周圍的環境了解柳之玄的弱點,他似乎有點失望,因為這間屋子除了牆什麼都沒有,空空曠曠甚至連窗戶都沒有。

門不知被誰關上,惟一的光源已被切斷,沒有窗戶的房間,隻有柳之玄背後的牆麵上似乎存有些光線,正好照到自己的所在。這種布局甚是精巧,自己的一舉一動柳之玄可以盡收眼底,而自己看柳之玄卻是黑茫茫的一片。無法探出他的虛實。

白玉蝶抱拳道:“在下白玉蝶,柳七,久聞柳堡主之名特來拜會,無醉不丈夫,不想堡主竟如此灑脫。”

柳之玄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多一個字。白玉蝶嘴裏有些發苦,輕咳一聲:“家母有一事有求於堡主,隻惜婦人之身,有所不便,特派晚輩前來,唯恐誠意不足,特奉玉器一件。”

白玉蝶從懷中緩緩掏出一件絲綢包裹的東西,續道:“此玉出自昆侖山以北,家母命能工巧匠塑以手型,隻惜此玉尚有一點瑕疵,未免美中不足,請堡主過目。”

“嗯。”又是一個“嗯”字。白玉蝶隻覺壓力越來越大,完全猜不透對方虛實,自己苦不堪言,偏偏又無可奈何,隻得走一步算一步。隻要用這隻斷手,隨意劃破他的一點肌膚就可以置其死地,隻需要一點點就可以,我可以。

白玉蝶緩步踏下,他隻感覺自己好像踏入了沼澤之中,每走一步身子就深陷一分,偏偏又不能後退,也無路可退。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白玉蝶此時就像是被張滿的弓、弓上的箭。隨時都可以射出去,而他自己卻還沒有調整好角度。這時白玉蝶的肩膀已被柳七扶住:“白兄且慢。”他仍是那副老人的裝扮。

白玉蝶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朋友就是在自己將要跌倒時,可以將自己扶起的人。白玉蝶趁機調整好自己,調整好角度,弓矢已經指向了柳之玄的咽喉。

柳七抱拳對柳之玄說道:“我也有一物欲送與堡主。”說罷,左手疾點封住了白玉蝶周身幾處要穴。

“兄弟,你……”白玉蝶此驚非同小可,不想柳七竟會暗算自己。

柳七黯然道:“你身在局中,所辨者不過黑白,我不希望你受棋者擺布。”白玉蝶沒有接下去,因為他的啞穴也已被柳七封住。

柳七又複對柳之玄道:“此人於半個月前與我相會,欲圖堡主性命,這隻斷手是武林第一美人月上弦之手,上麵塗有巨毒。晚輩今日將此刺客奉上,以作進身之階,希望能侍於堡主名下共圖霸業。”

出賣,尤其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出賣。利用,尤其是受自己所交好的人利用。柳七的話如轟雷般衝擊著白玉蝶的耳膜,一言一語,一清二楚。人們為什麼總是要互相傷害呢?

白玉蝶並沒有感到憤怒,卻是非常的憂傷,甚至有些嫉妒。柳七不忍再看他,即便想看也看不到了,因為他已被那管家帶了下去。柳之玄此時才開口,他冷冷的道:“你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背叛,那麼背叛我當然也不在話下了?”

柳七惶恐不已:“不敢。”

柳之玄“哼”了一聲道:“隨我來。”

書房,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應有盡有;秦皇漢武,諸子百家,一應俱全。柳七想到自己兒時在這間書房裏玩耍,追著父親問這問那兒的童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的喜悅,不由得沉入回憶當中。

“哼!你總算是沒有忘記這個家。”柳之玄的聲音很冷,冷得像一根冰刺,刺入了柳七的回憶,驚碎了舊夢。柳七驚愕道:“什麼?”

“你,你很好啊。”柳之玄麵色鐵青,“瞧你這副德行,是不是我還得管你叫聲爹啊?”柳七連聲道:“不敢,不敢。”

“不敢?”柳之玄看著他,麵上略帶著嘲諷的表情,道。“為了個女人,你扮成了這副德行;為了個女人,你連家都不要了,你還有什麼不敢?”

柳七急著搶道:“我離開家並不隻是為了個女人,我隻希望腳下的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而不是走你為我鋪好的通往富貴榮華的莊康大道,做一個養尊處優的花花公子。”

麵具已摘下,他已不想再偽裝自己,每句話都很堅定、明確。柳之玄卻仍是冷笑:“你還隻是個孩子。”

手中的麵具被一寸一寸碾成碎片:“在你眼中,我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不錯。”柳之玄道,“隻要我是你的父親,就算你當真已老的半截入土,在我眼中你也始終是個孩子。”

柳七道:“難道就因為你是我的父親,你就有權幹涉我的一切,左右我的人生?”他的聲音忽然又變得沙啞、空洞,麵無表情,就好像他又重新戴上了麵具。“難道就因為你是我的父親,你就可以把我變成第二個你,成為你的傀儡?”柳之玄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逼視著他,仿佛想看穿他的麵具,看穿他的臉、他的心。

許久,柳之玄鬆了一口氣:“我若不幹涉你,這些年來你不知已死了多少回了。你可知蘇東虎為何沒能殺了你麼?”柳七奇道:“蘇東虎?”

“就是如歸客棧的那個大漢,原來你不認識,怪不得你敢惹他。”柳之玄聲音變得溫和了許多,“哼哼,區區蘇東虎我還不曾放在眼裏,你不必把責任擔到自己身上。”

柳七低下了頭:“我沒有。”

“哼!”柳之玄道:“你用盡辦法想阻止白玉蝶來殺我你以為我不知道?總算你有一番孝心,我問你,你可知他為什麼會中毒?”

柳七閉上了上眼:“我沒看到誰有機會下毒。”與蘇東虎交手關乎著自己的性命,容不得他有一絲大意,盡管柳七每一根神經都融入當局,可是他仍未看到有人下毒。

柳之玄哈哈一笑:“他不光中了毒,而且中了兩種毒,分別是由兩個人所下,隻是有些人你是看不見的。”

柳七冷汗自脊背湧上,他確實沒看出誰有機會可以下毒,還有兩個人,究竟是哪兩個人?他恨恨的道:“您的愛真是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