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定嫁與你做妻(1 / 2)

次日一早,墨淵就命無名送綰綰回去。

綰綰坐在馬車裏,無名在外麵駕車。墨淵沒有跟來,隻是讓無名帶了封書信交給耶律清。

“無名,”綰綰對那個家還是後才能掛滿恐懼的,盡管已經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但是還是希望這一刻可以晚一些到來。

“怎麼?”無名拉了拉韁繩,側耳聽著。

“我想再看一次日落,”回去以後怕是沒又如此愜意了吧。

“好。”無名將馬車停下,將綰綰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耶律清雖然高高壯壯的,但是綰綰很好的遺傳了母親的基因。個子嬌小,皮膚白嫩,芊芊玉手,絲毫沒有草原女兒的粗獷。無名雖不是草原兒女,但是小小的年紀已經身高五尺,加上自幼練武,魁梧極了。無名很輕易的就將綰綰托了起來,然後穩穩的放在了地上。

他們兩個一早就出發了,走了多半日,綰綰也有些餓了。綰綰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對身邊的無名說,“有什麼可以填飽肚子的麼?”

無名低頭抱歉地看著綰綰,“因為隻有半日路程,所以。”

是啊,從藥爐到“騰狼”部落不過半日路程,看看附近的景色,再又多半個時辰的路程,自己就要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了。

“等我一下,”無名將身上的狼皮坎肩脫下來放在草地上,讓綰綰坐在上麵,“很快。”

說完,無名就向遠處奔去。無名的輕功還沒有到家,遠遠地看上去,身影略顯笨拙。綰綰看著無歪扭著的、一點點變小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化為苦澀。從小到大,除了娘親和阿爹對自己疼愛有加以外,無名是唯一一個如此待自己的人。盡管大娘和大哥都對自己都還不錯,不過是礙於爹爹的麵子罷了,況且大哥他。綰綰晃了晃腦袋,就像墨淵曾經說過的,自己若是想要活下去,那麼就應該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記,露出一點點馬腳,都可能隨時送了性命。

綰綰等了很久,都不見無名回來,於是低頭揪著地上的嫩草。現在正值初春,乍暖還寒時候,冷還是冷的。但是從枯草之中鑽出的稚嫩的小草芽,還是證明天氣已經慢慢回暖了。綰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將嫩嫩的小草放進嘴裏,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等的久了,”無名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帶著劇烈的喘息,“都吃上草了。”無名將綰綰掛在嘴邊的嫩草拿了下來,“又不是小羊羔兒。”

“是啊是啊,”綰綰笑嘻嘻地看著無名,“真要變成大惡狼了。”說著做了一個很凶狠的表情。

原本還笑著的無名,聽了這話,臉色立馬暗淡,悶坐在一邊剝著手裏的野兔。草原上其實最難抓的就是野兔,它們很機靈,很懂得如何躲避人們的抓捕。可是肉質最嫩的也是野兔,而且口感也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