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綰綰賴上了無名的肩膀,“放心,我說了會活下去的。”自從踏上回程的路後,無名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綰綰知道無名是在擔心自己。
“綰綰,”無名的大手扣住了綰綰的柔柔纖指,“你一定要撐到我變強,那樣我就能保護你了。”無名定定地看著綰綰,說得無比堅定。
“好,”綰綰笑靨如花地看著無名,她相信,無名是不會騙她的。而且,綰綰低眉看了看無名的心,他確實也沒有騙自己。
“無名也等到綰綰長大,”綰綰害羞的地笑了頭,聲音細若蚊蠅,“定嫁與你做妻子。”
綰綰害羞得不敢抬頭,沒有看到無名那苦澀的笑容。同樣是身不由己的小小生命,綰綰還稚嫩的沒有意識到,連保命都如此艱難的她,哪裏還有能力左右自己的婚喪嫁娶。
“你有火折子麼?”無名將剝好的兔子穿在一棵枯枝上。
婉婉搖了搖頭,遺憾的看了看無名,托著腮可憐巴巴的看著新鮮的野兔,“隻能看不能吃了。”然後咽了咽口水,綰綰是真的很餓了。
“看我的,”無名自信滿滿的拔出長劍,撿來一塊石頭放在幹草堆裏,就在金石相觸的一刹那,火星四射,引燃了周圍的幹草。無名迅速的將火種丟到幹木之中,木頭就“劈裏啪啦”的燃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野兔的外皮就被熏黑了。
“無名學武是為了什麼?”綰綰在藥爐的時候,經常坐在石頭堆上看著無名練劍。無名每天都要練四五個時辰,知道再也拿不起劍為止。在綰綰看來,以無名的年紀,這樣的劍術已是非常難得了,但是墨淵和無名都對次十分不滿意。
墨淵十分不滿的將無名的劍打落,奚落無名是一個無用之人。然後拂袖而去,留無名自己無休止地苦苦鑽研。
綰綰曾經責怪墨淵以大欺小,墨淵的劍術出神入化不假,但畢竟墨淵年紀已經二十有餘,單單在時間上就勝過無名,跟不要提墨淵與身居來的“狼族”的耐力與靈活度了,這根本就不公平。
“為了活下去,”無名輕鬆地說著,“就像綰綰想要學醫術一般。”
“你知道了?”綰綰驚訝地看著無名。
“師傅已經答應收你為徒了,”無名指了指衣內的書信,“回去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