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啊?”綰綰正津津有味地啃著嘴裏的兔子的時候,無名非但沒有和綰綰一起吃,反而成了飯菜出去了。

“給師傅送去。”

無名回了一句,就去書房了。

“真是不知道是誰應該被照顧。”

無名身上的傷口才剛剛愈合,就起來照顧這個照顧那個的,這個時候,應該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應該是墨淵的嗎。

“看來是個人都會被無名慣壞的。”

綰綰一邊吃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噗嗤,”此話一出,綰綰不禁笑了出來。

真是烏鴉站在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綰綰這麼一個好好的大活人,還不是讓無名照顧著,自己還好意思在這裏埋怨起墨淵來了呢。

想到這裏,綰綰嘴角上就掛上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此生得一人如無名,也可以無憾了。

無名這廂到了書房,墨淵依舊是坐在那裏,“來了?”

墨淵早知無名回來。

無名知道,墨淵既是如此,一定是有事要吩咐的。

“是,師父。”

這三個字,幾乎是無名與墨淵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這邊是墨淵對無名的要求,凡事少問為什麼,隻要聽命行事就好了。

“怕是今晚之前,關哥就要趕到了。”

墨淵雖然身處藥爐,但是外麵的事情,墨淵還是知道的。綰綰現在暫避藥爐,也不是長久之計了。

“關哥?”

無名將飯菜放在桌子之上,“綰綰還是要會耶律家了。”

雖然早就知道綰綰要回去了,但是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無名還是難免有些失落的。

“不是回耶律家。”

墨淵的話剛剛說出口,無名幾乎就是喜出望外地看著墨淵:“不回去?!”

無名這般欣喜,墨淵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無名趕緊收了笑意,恭恭敬敬地聽著墨淵的吩咐。

“關哥會帶綰綰去塞外,”墨淵見無名一愣,心下也是有數的。

“那我?”

墨淵既然喊無名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護送關哥與綰綰一同去塞外。”

這一路上禍福難料,多一個人,還是多衣衝保障的。

墨淵也不想綰綰出事,但是以後的路,恐怕要比現在更難走,還是要讓綰綰曆練曆練的好,“送到地方以後,你便和關哥一起回來。”

“什麼?”無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隻留綰綰一人在塞外?”

兩個孩子在不對的時候相遇,終究會是一場悲劇的,墨淵雖然想要棒打鴛鴦,但是依舊是不能如願。

“綰綰的狼女身份現下眾人皆知,還是送到塞外保險一點。”

墨淵不願意對無名做過多的解釋,這個世道,解釋和理由,往往都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塞外荒涼無人,什麼都很貧乏,隻留玩玩一個人在哪裏,讓無名如何放心。

“是。”

墨淵此言一出,無名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還是那句話,師命如山,沒有什麼好質疑的了。

“無名,”墨淵依舊冷冰的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

墨淵的話,狠狠地擊中了無名的心。

無名領了命,失魂落魄的出了房間。

墨淵看著無名的樣子,怎麼會不心疼。

記得墨淵第一次見到無名的時候,無名就像綰綰這樣的年紀,稚氣未脫,卻是天生的一副倔強相。可是墨淵就是看重了無名那般倔強的樣子,才收下了

無名,將周身的絕學全數傳授給了無名。

可是墨淵萬萬沒有想到,綰綰的到來,竟讓原本像自己一樣清冷的無名,動了凡心,變得這般優柔寡斷。

墨淵摸了摸手裏麵的毛筆,筆尖的墨珠滴在了宣紙上,暈開了一個好看的墨話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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