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差,白紙上還真寫著這麼幾句話,沒有署名,但那字跡……
“服務生!請借一支筆!”
季北勳穩穩叫了一聲,立刻有一個臉蛋紅紅的女服務生送了筆過來。他道了一聲謝,拿過筆,然後照著這一行字,在空白的地方,唰唰唰寫了一遍:
“你自己看看,筆跡能一樣嗎?”
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筆跡,龍飛鳳舞,帶著一種古典感;現在的筆跡,遒勁大氣,透著一股子絹狂。
梅景霄的目光卻深了一下,隻定定看著:“季北,你不但忘了你寫過情書,還忘了你會三種書法體?你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費人深思的詢問,讓季北勳一怔。
“是嗎?我會三種書法體?為什麼現在我隻會這種了呢?”
“這,得問你啊!”
可他沒辦法給自己答案。
季北勳走了。
臨走,帶走了那封情書。
梅景霄是看著他走的,然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季北身上有關米婭的記憶,好像都抹掉了。我剛剛問了他一些有關小時候事關米婭的過去,他完全沒印象。怎會在這樣?這是意外,還是人為的結果?”
對方隻淡淡答了一句:“這不用多管,你隻管按計劃行事就好!”
“姐,梅景霄這人花的不得了,在京都那邊,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名聲超爛超爛,聽說他喜歡了一個女人有十年,可人家轉眼要嫁給他的好朋友,為此,他還喝得大醉過。我親眼見到過,今天他拿著戒指來找你求婚,根本就沒真心。姐可千萬別被騙了……”
回家的路上,覃卿一個勁兒的告誡。
米婭失笑:“這種不正經的人……我怎麼可能把他的話當真!”她搖搖頭,忽想到一件事:“對了,我怎麼覺得你和梅景霄挺熟啊?”
“之前被派去京都采訪,我和這混蛋見過幾麵……印象奇差……”
覃卿撇了撇嘴,目光閃了閃。
“他都幹了什麼事了?”
“別提了!”覃卿不想說:“姐,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我把去年沒休的假期全申請了,有二十天吧!想好好陪陪姥姥!”
“那我今晚留下,咱一起睡?”
“好啊!”
晚上,米婭和覃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到很晚。
後來,她迷迷糊糊睡去……
等睜眼時,她看到自己正溜達在一個花團錦簇的園子裏,一個很高大的男人摟著她,低著頭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是情人間的趣談,她聽著一樂,不由抿嘴笑出聲,很愉快。隻是,她看不清他長相。從輪廓來看,應該是傅啟亞。
忽然,一個女人衝了過來,一個耳光打在了她臉上:“米婭,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沒辦法做成傅家的媳婦,現在來纏上了我季二哥。你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有什麼資格配得上他……”
季二哥?
季北勳?
米婭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捂臉看身邊的男人。
這次看清了,真的不是傅啟亞,竟是那個讓她討厭的季北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