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又一轉,她竟看到到季北勳正在親她,並且,他們在床上,脖勁相纏,正在……
“啊……”
米婭大叫著驚坐起來,嘴裏發出一陣粗喘,心髒在狂跳。
“怎麼了怎麼了?”
共枕而眠,覃卿跟著跳坐起來,瞪大眼,左看右看。
“我……我做惡夢!”
米婭結巴,抹了一把臉,抹到的全是汗。
“嘖,多大的事啊,怎麼嚇成這樣?”覃卿吐出一口氣,笑著給她拍了一下背。
米婭被拉著又睡下,隻是睜著眼再也睡不著了,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做夢和季北勳上床?真是活見鬼了。
覃卿也沒再睡,在黎明到來的那些黑暗中,腦子裏反反複複全是一個月前某個晚上發生的事:她被一個醉酒的男人強了,那個人是梅景霄。
唉!
她把被子拉上來蒙住了自己的頭。
煩!
同一晚上,季北勳在研究那份情書。
“這情書絕對是你寫的。你還曾偷偷在暗處守護她長達半年之久過……這些事,絕對不是我編出來的……等著,我回頭就找證據給你……”
梅景霄說的話,言猶在耳,可他完全沒印象。
寥寥幾行字,他看了半天,然後,拿筆,對著那情書原文臨摩,明明很陌生的字體,可由他寫來一點也不生澀,相反,還很熟稔,就好像曾練過成千上萬遍似的。
寫罷,再作比較,筆跡竟一絲不差。
這肯定不是他臨摩到位的緣故,必是這本就是他寫的,所以,照著重新寫一遍,筆跡自天成。
燈光下,他目光深亮:這些年,他習慣了將一切掌控在手心上,現在卻發現,有一個不該出現在他記憶裏的女人,以一種神秘的姿態,悍馬似的闖進了他的生命當中,令他生出了層層驚疑。
時為午夜十二點,公寓內萬籟俱寂,可可正在邊上懶懶睡覺,手機鈴聲,卻突然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
季北勳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電話,接通,梅景霄的聲音鑽了進來:“喂,季北,我在老宅找到了一張你和米婭的照片,你有沒有興趣來看看啊……十六歲時候的哦……”
這小子,這是什麼意思?不遠千裏從京都跑來和米婭求婚,求婚不成,再來告訴他,米婭是他舊時愛人,按的到底是什麼心啊?
“明天我過來拿!”
“好,明天我會出席你爸的生日宴會,到時我把那照片給你……”
說完,他就匆匆掛了。
緊跟著,又有一個電話進來,卻是爺爺的。
“爺爺,怎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
“哼,你讓我怎麼睡?我讓瓏瓏去帶你來出席你父親的生日宴會,你倒好,竟把她打發回來了。你應該知道,明天,不光光是你父親的宴會,還關係著季明兩家的合作。你奶奶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和小瓏借這個機會訂婚……你和明瓏的婚事,絕對不能再拖了……那也是你媽的遺願……”
老爺子還把他的亡母搬了出來,可他並不為其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