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兮的手控製不住的發抖,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她已經好幾年沒有發病了,今天竟然因為季濤的離去而聯想的一些不願再想起的事,而導致了病發。
她顫抖著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了那瓶放在最裏麵的藥物,抖出幾粒放在嘴裏,她漸漸地平複下來。
次日,季年用過早飯後就紮進書房。處理季濤回來時帶來的爛攤子。
“以上,就是最近幾個月的損失!”秘書合上電腦,恭敬地看著季年。
自從季濤為愛斷臂後,各處仇家可沒少明裏暗裏的施加壓力。
季年身為季家這個大家族的家主,自然應該處理好一切源頭。
“嗯,通知分堂。最近都把貨物盯緊些,蟄伏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反擊了。”季年瞧著手中的資料,神情嚴肅。
“是!”秘書點頭,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季年瞥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耐:“還有什麼事?”
這季濤意氣用事,已經給他捅了這麼大一個婁子。難道公司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
秘書在腦海裏斟酌著,在想怎麼開口才能讓季總心軟:“季總,都一天一夜了。聽那邊說少爺還跪著。”
“他想跪就讓他跪著吧!”季年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可那畢竟是您唯一的兒子了,是季家的繼承人!”秘書有些著急,聲音都大了幾分。
季濤是季家這一代唯一一個在洗牌中活下來的,要是連他也不幸離世了,那季家就真的落寞了。
很顯然季年有自己的想法,在家族利益麵前,感情往往是最可笑的,除非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那份感情。
季年冷哼一聲:“那又怎樣?要是心疼你們也去陪他跪著吧,季家不需要這麼個色令智昏的繼承人,你出去罷!”
連感情都分不清的人,怎麼會分得清家族利益!
宋父宋母等人早在當天晚上就受不住寒冷,凍暈在雪地裏,被韓謹弋連夜打包送回了季家。
宋明笙憑借著毅力,陪他在雪地裏堅持到了第二天中午,最後也被送回了季家。
雪地裏的男人頭發已經被凍起來了,衣服上也起了一層厚厚地霜,根根分明的睫毛成了雪白的顏色,褲腳上的積雪越發嚴重。
終於,季濤支撐不住,昏倒在了雪地裏。
季濤暈倒時,韓謹弋正在沙發上把玩著他的菩提手串。
“送回去!”他語氣涼薄,頭也沒抬。
在大雪裏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加上以前他的腿就在雪地裏落下了病根,現在他這雙腿怕完全凍死,已經無力回天了。
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宋明笙同樣也不好受。她的腿落下了病根,以後每逢陰雨天,她的腿都會像被針紮一下,刺得生疼。
尤其是冬天,那腿就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啃食一般。
似乎從帶宋明笙回雲極洲開始,季濤的不幸就接踵而至。
先是斷臂,後是廢腿,所有的不幸卻都是愛她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