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圖的部族世居極北之地,這裏幹燥的氣候不適合很多智慧物種生存,合適充足的環境給他們帶來長久的生息,十幾萬年來逐漸壯大繁榮,最終在整個星球上占有一席之地。在種族更替頻繁的星球上,各族為戰,相互征伐,種族的更替大有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意味,赤圖的部落足夠古老,十幾萬年的發展曆程也足夠創造一個強大的部族。穆斯坐在赤圖王的下首,指著成像儀的星球畫麵分析著天下大勢,自有一覽風雲覆滅天地的氣魄。················穆斯的際遇要從他昏迷說起。發現域外新生物的消息被星球上各大部族得知,為了域外資源和對生命探索的渴望,無數部族趕到飛船墜落地希望得到有用的消息。強勢趕到的赤圖王力排眾議強行帶走了看著粗獷的穆斯,將文森留給最先趕到的那一批小部族後就趕回北漠。等到遠一些的的大型部族趕來時赤圖王已回到極北之地,那些部族隻好作罷,就把探尋的希望落在了文森的身上。赤圖王用科技時代遺留的科技設備破譯了穆斯的腦電波結構,隨著科技時代慢慢地衰弱破譯腦電波的設備因材料和缺少位素的原因並沒有流傳下去。被破譯出腦電波的穆斯最終選擇了生存,依附於赤圖王生存。在一次和赤圖王交流中穆斯的思想讓赤圖王大為驚異,“三寸之舌,強於百萬之師;一人之辨,重於九鼎之寶。”的論點使赤圖王大感有趣。長久的接觸下,赤圖王認可了穆斯的智慧,驚為天人,又對耶穌的神奇大為讚歎,進一步加強了對域外新生命的探索欲望,學會這個星球語言的穆斯最終成為赤圖王的幕僚,一段新的生命曆程也藉此展開。·················“你朋友的生命我無法保證,他被囚於黑淵,黑水五部是不會輕易放棄他的,塔恩的野心很大,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擴張的機會。”赤圖王一邊聽穆斯評論這個星球的結構和係統的管理方式一邊隨意的說著穆斯的心事。“想救你的朋友也不是不可,天人族的公主在黑水五部做客,這時她也該破譯你朋友的腦電波了,我一直懷疑你們是同一種族,有她在你朋友是不會死的。”“同一種族?這不可能,不同的生命起源怎麼可能是同一種族,地域隔離必定使種族分化,這不科學。”瞪大眼睛的穆斯一點兒也不相信赤圖王的說法。據生物學家研究確認即使同種生物在經過地域隔離之後也會形成兩個種族,所以赤圖王的說法一點兒都不可信。赤圖王看著激動的穆斯說“你想讓你朋友活下去的想法是好的,不用這麼偏激的否定這個猜想,我們做過實驗將一些未進化完全的種族放到別的可能誕生生命的星球,最終證實他們還可以交流。”“黑水五部要亂了,你的朋友應該能活下去。”赤圖王離開了,穆斯看著顯示台上的影像,翻弄著黑水部的資料,再次問候了一下萬能的耶穌也離開了大殿。黑水五部位於西海,海水衝刷下來的礦物質使土地肥沃,幾千年的休養生息使得黑水五部不斷壯大。黑水五部聚集著西海的生物,隨著基因的進化越來越多的海族登上路地謀求更快的發展,海洋裏龐大的族群慢慢試著登陸陸地,最終形成五大部族,同氣連枝的習慣使得他們被稱為黑水五部。黑淵是黑水五部的主城,富有海族風格的建築林立在黑淵城中,飛懸的八爪建築,高聳的礁石碉樓,倒吸水的奇特建築群都能滿足來此遊玩的族群。水汽的味道,水族的細膩,水族的張狂在這裏應有盡有,飛懸於天際的水泡飛行器星羅棋布的點綴在黑水城中,匆匆行走的各族生物彰顯著這裏繁榮的氣息。鮀群部族是這裏最大的部族,矮小的身體,眾多的族群,超強的繁殖能力都使他們不得不搜尋更多的資源以此來滿足族群的生存。“尊敬的濮蘭大人,你有新的發現嗎,我的族人必須得到更多的資源要不然就會自殺了。”藍眼睛的女孩端莊的坐在殿內,聽著矮小的塔恩訴說他們的苦楚。麵前不到半米的生物就是塔恩,鮀族的王。“記憶不是隨便能剝取的,否則他會變成白癡,即使你得到了那裏的坐標你也無法過去,有我們的探測分析近一萬光年的距離也無法到達。把他交給我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濮蘭輕輕的歎了口氣,等待塔恩的答複,正如赤圖王猜想的一樣,這段時間來濮蘭越來越相信那個生物和她們是同一種族,父王也交代了盡可能的帶他回迷霧島。但是黑水五部執著的想得到星球的坐標去掠奪更多的資源以供族群生存。濮蘭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為不論怎樣文森都不再和她交流,也使她無法從文森的腦電波中獲取更多的信息。塔恩搖了搖頭,似乎不相信濮蘭的話,再次向濮蘭表明自己不放人的決心就離開了大殿。“王,最近黑淵來了很多陌生麵孔,數量很大,我預感到暴風雨要來臨了。”一個花背的鮀族生物一邊向塔恩彙報最近城內的情況,一邊拿出幾顆黑色的晶體球給塔恩看。走出大殿的塔恩打開金屬球,看著裏麵的畫麵氣急敗壞的捏碎了晶體,“死娘們,明明得到了信息卻說沒有,你以為浩天族還是幾千年前嗎。”陰沉著臉的塔恩回頭看了一下大殿轉過來說“召集其餘四部開會,最近黑淵不正常,把那娘們關起來,等我們找到信息就把她賣掉,一定有部族對她們那族感興趣的。”塔恩對著那個花背家夥獰笑了一下。“黑淵的外來人怎麼辦?”“驅逐,說最近普查族群,關閉城門。”塔恩的果斷超出了濮蘭和赤圖的預料,在看到隱藏的危機時塔恩立即派人驅逐了外來族群。如今的濮蘭也被囚禁在城堡不讓走動,文森最後一次見到藍眼睛的女孩是塔恩下令的當天,女孩讓他保護好自己的生命,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就離開了。從文森哪裏出來濮蘭就被囚禁,第二天文森在自己的蛋白質塊中吃出一顆黑色金屬球,由圖像來看是一場混亂和一幅地圖。文森被囚禁金屬囚籠裏不知道外麵過去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已經吃了一百一十塊蛋白質塊了。由這幾天送蛋白質塊和清水的表情來看外麵恐怕發生了什麼,陰沉的臉就像霜打的茄子,有時候比吃了死蒼蠅的表情還要糟糕。都說悲傷和痛苦是可以傳染了,起碼這時的文森心情就很不好,即使發生再大的變故弄不破這個白色氣泡牢籠自己就出不去。文森親眼看到那個疑似恐龍的生物用再大的力氣也打不破這個白色氣泡,由它紮實的肌肉來看,文森隻能徒呼奈何!黑水五部這幾天已被陰雲埋沒了,所有的部族都沉浸在愁雲和惶恐之中,自那次匆匆的驅趕外族開始惶恐的心情就彌漫在族群中,所有人都在猜測是什麼原因。黑水五部這幾天已調到最佳戰備狀態,由塔恩的行為來看這次事情很麻煩。惶恐持續到第六日就變得更加耐人尋味了,封城的後果就是資源的嚴重消耗,數千萬族人資源消耗大的驚人,而城外徘徊的異族又不得不封城以觀態勢。封城的第九日,一群衣衫襤褸的異族生物包圍了黑淵城,黑壓壓的頭顱看不到底,它們還不停地喊叫“基利基利”的恐嚇城內民眾。黑水五部為此派出幾波使者都被對麵斬掉了,異族苦哈哈的作為讓塔恩深感憤怒,因為最忠於他的那個花背鮀族家夥被他們殺掉了。憤怒的塔恩幾乎失去了理智,一遍又一遍的發射幹擾波紋打亂他們的生理平衡,期間也發射過幾枚仿頻粒子本想通過共振弄死對方,誰知道對方混亂的機體頻率變化根本捕捉不到,這讓黑水五部大為頭疼,也不知道一群苦哈哈是從哪個窮地方跑出來的。“塔恩,他們圍而不戰,我們的資源最多維持兩個月,這樣下去族群就完了。”鱯族族長憂慮的麵孔看的讓人揪心,就這麼看著塔恩。煩躁的塔恩揮了揮爪子在地上飄來飄去的踱步,又一個花背鮀族站出來出主意說“王,咱們把濮蘭拉到城頭假裝殺掉,如過這是浩天族在幕後支持的必定會阻止,如果是別的大族也會顧及一下浩天族的顏麵。”這個花背鮀族猥瑣的笑了笑諂媚的態度讓人發指。“準。”(鱯hu,一字源於《本草經集注》,是一種生活在江淮間的魚,無鱗,頭尾身鰭,似鱘狀,筆者在此借用,使其成異域一族,讀者莫怪才好。鮀tuo是一種淡水吹沙小魚,俗稱肥鮀,出自《齊民要術》因背披刺而好鬥,筆者在此又借用一回,勿怪勿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