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完,江黎舟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轉身就走。
甚至連遲默晟怒氣衝衝的威脅都甩在身後。
他們之間的婚事,是兩家都滿意的,這麼多年更是一直都對外營銷著愛妻人設,換句話說,兩人現在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隻有她,以為兩人的關係和利益無關,是愛。
可現實卻給她狠狠一擊。
江黎舟越想越心煩,幹脆回家直接換了一身吊帶長裙,塗上口紅叫上閨蜜周放開車直奔酒吧。
紅色的超跑馳騁在馬路上本就格外惹眼,江黎舟帶著寬大的墨鏡,遮蓋住大部分臉。
她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跑車獨有的馬達轟鳴聲格外悅耳。
周放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些好奇,“你和遲默晟之間怎麼辦?難道真要扔下這頂綠帽子嗎?”
當時雖然遲家做了第一時間公關處理,可上流社會圈子就這麼大,該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說出來是給互相都保留體麵,這是成年人世界默認的第一規則。
江黎舟單手放在方向盤上,眼裏冷意盎然,“當然不可能,他帶給我的,我如果不加倍還回去,我就不姓江。”
準確地說是,她已經還回去了。
周放挑挑眉,眼裏閃過一抹滿意。
“這才是我認識的江黎舟,我還以為你要為了家裏的生意忍下去呢?”
江黎舟慢悠悠說道,“這麼多年,兩家一直保持著合作共贏的關係,突然之間斷幹淨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得找到一個更強大的靠山。”
周放看著江黎舟心有成竹的樣子,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我知道你做事有主意遇到難解決的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江黎舟笑眯眯擺了一個OK的手勢。
“放心,真有那一天,你想跑的跑不掉。”
周放笑得瀟灑,“這跑什麼,做姐妹的就應該為彼此兩肋插刀。”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多餘的話都在笑容裏。
江黎舟選擇的是整個帝都最有名的一家酒吧,晚上八點正是酒吧開始上人的時候。
五顏六色的燈光格外璀璨,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交織的味道,年輕男女在舞池中盡情搖晃身體,不停放縱著。
江黎舟她們選了二樓的包間雅座,點了幾瓶洋酒。
辛辣的酒精一入口,差點讓江黎舟眼淚都嗆出來。
周放有些無奈看著她,拿過紙巾遞給她,“喝這麼急幹什麼?難道想一醉方休?”
“這酒實在是太辣了。”
江黎舟被嗆得眼淚汪汪,不停咳嗽。
本來是一張極嫵媚的美人麵,可如今眼裏摻雜著幾分水霧,看上去到有些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別的卡座都是好幾人,男男女女都有。
隻有她們這一桌坐了兩個大美女,很快引起了不少人的旁觀注意。
一個帶著金鏈子的光頭男過來搭訕,色眯眯的眼神在江黎舟身上不停掃來掃去。
“美女,就你們兩個人喝酒啊,多沒意思,帶我一個。”
江黎舟眼神冰冷,掃過他,漂亮的眼眸如同一汪冰池:“滾。”
光頭哥絲毫不放棄,甚至已經抬手準備摸江黎舟的脖頸,“呦嗬,脾氣這麼暴躁啊,哥哥就喜歡像你這樣的小貓咪,過來跟我們喝一杯吧。要是哄得哥高興哥,給你大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