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大奶奶的心,真的被傷透了,還是求助老夫人,真的別無他法了。”
張媽媽一臉愁容,無計可施。
“這如何是好?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我揮霍了1萬兩的銀子,還不會宰了我,老夫人的眼睛那麼犀利,我還真有點害怕。”
陸母眉眼低垂,不願去求陸老夫人,又不願意拿出自己剩餘的嫁妝。
轉念一想,比起被老夫人罵,還是拿出她自己剩餘的嫁妝應應急。
往後的日子,還是不能大手大腳,還是節省些,才維持基本的運轉。
陸老夫人何等精明,怎麼不知道陸母的心思,一直忍著沒有發火罷了。
“老夫人,要不要將太太和衛媽媽喚到安壽堂,問問情況,酒水營生虧了這麼多銀子,也不是小數目。”
黎媽媽皺了皺眉,頓了頓,給陸老夫人倒了一杯茶,又問了一句。
“不用,我這兒媳婦就是一個沒腦子,巴掌不打在她臉上,是不會醒悟過來的,這次正好給她一個教訓,花了她的嫁妝,她才能長記性。”
陸老夫人眯了眯眼,一臉無奈,對於陸母的表現,已經到了無語的地步。
“大奶奶被氣得不掌家了,在陸家又沒有子嗣,恐怕會離了心,以後還會為陸家謀劃嗎?”
黎媽媽不擔心陸母,倒是覺得大奶奶有點做甩手掌櫃了,不想管陸家了。
陸家這些年能順風順水,離不開大奶奶的操勞。
“兒媳婦也是糊塗,非要聽信那個衛媽媽,生了一張巧嘴,將他們母子二人騙得團團轉,要是兒媳真的離了心,陸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陸老夫人猛地咳嗽了一聲,抓緊了藤椅的扶手。
當年為了留下三個孩子,將衛媽媽迎進來,聯合方府醫,誆騙沈清芷,從此,孫子陸庭深便幾乎沒有睡在聽雨軒。
借著沈清芷無所出,便一直壓榨著沈清芷。
當時就不該留下衛媽媽,隨便找個由頭,處死了便是,衛媽媽也不會這樣天天作妖,惹是生非,一點也不安分,弄得家宅不寧。
“黎媽媽,你去將大爺喚過來,我有話要交代。”
陸老夫人微微歎息,確實要拉攏沈清芷的心,不然,沒有沈家的庇護,陸家又怎麼扶搖直上。
陸庭深福身之後,便坐在了一旁。
“庭深,今年你可有在聽雨軒睡過?”
“祖母,我......”
陸庭深微微低頭,不敢再說下去,祖母定是希望他能有真正的嫡子。
“庭深,清芷是正妻,就算你不喜歡她,每月的15日,你也要睡在聽雨軒,不能一直晾著清芷,時間久了,難免生出怨恨。”
陸老夫人長舒一口氣,苦口婆心地說教。
“祖母,我知道錯了,我會多在聽雨軒過夜,祖母不必擔心。”
陸庭深雖說不怎麼管內宅之事,多少也有所耳聞,陸家缺銀子,需要沈清芷填補。
沈清芷還願意與他親近嗎?
陸庭深早就察覺了沈清芷的厭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