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心下擔憂,但願大爺能與大奶奶重修舊好,早日生下嫡子。
“太太,不好了,大少爺身邊的丫鬟跳湖了。”
一個丫鬟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慌張地通傳起來。
“什麼?鬧出人命了嗎?”
陸母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轉頭看向張媽媽,不知所措。
“丫鬟跳湖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先退下,太太稍後就去看看情況。”
張媽媽微微蹙眉,嗬斥了幾句,強壓起心中的不安。
陸母喝了好幾碗茶水,緩過神來,便去了鬆濤居。
陸母一到,便見到春桃,夏荷,秋菊哭天喊地,一心求死。
冬梅早就給沈清芷通風報信了,站在沈清芷身後,微微垂下眸子。
“你們都起來,換身幹的衣服再過來,有什麼委屈,稍後再說。”
說罷,沈清芷便坐了下來,又讓冬梅將今日之事說給陸母聽。
陸母聽得雲裏霧裏,不明白這個幾個丫鬟為何要在冬日跳湖自盡。
“母親莫急,有些話還是親自問問3個丫鬟,或許還有些隱情。”
沈清芷插了一句,讓冬梅去喚她們來問話。
“太太,大奶奶,請為奴婢做主,奴婢快被折磨得不行了,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春桃主動哀求道,眼裏蓄滿了淚水。
“在大少爺這裏伺候得好好的,怎麼要尋短見?”
“太太,大少爺的臉受傷之後,性情大變,開始變著法子折磨奴婢,奴婢除了臉,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舊傷未好,又添了新傷。”
說罷,春桃擼起袖子,手臂通紅腫脹,不少地方還滲著血水。
夏荷和秋菊也解開衣裳,展示她們的傷勢,皮膚都沾著貼身衣物,不忍直視。
“這些都是大少爺打的?”
陸母見到此種情形,拿起帕子,捂住了嘴巴,緩了片刻,才問了起來。
“太太,大少爺每次照鏡子,就會拿起鞭子抽打奴婢,直到大少爺的力氣耗盡,才會停手,奴婢不敢反抗,要是退縮,大少爺便拿起針尖狠狠地紮奴婢的指尖。”
春桃伸出她的手指,一排排針眼映入陸母的眼簾。
“清芷,這可如何是好?齊哥兒這是瘋了嗎?竟然這麼不知道輕重?”
陸母心尖刺痛,怎麼也想不到,平時那麼懂事的大孫子,竟然做出這等殘忍的事情。
“大少爺現在在哪裏?”
沈清芷看向陸言齊的貼身丫鬟迎秋,眼底透著幾分威懾。
“大奶奶,大少爺最近有點喜歡說胡話,奴婢呼喚大少爺,大少爺就開始破口大罵。”
“大少爺怕是得了瘋症,先囚禁起來,等方府醫過來診斷過後,再做打算。”
沈清芷冷冷地看向迎秋,使喚幾個小廝將陸言齊壓到床上。
沈清芷微微勾唇,又看了一眼趕來的衛思禾,心中痛快,又要刀一個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