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告訴陸聞璟:“你不該說【處理了】三個字,太俗了。”
陸聞璟將剝好的瓜子放到薑玉手心:“我該說什麼?”
薑玉抿嘴一笑,神秘兮兮地說:“你應該說【天涼了,陳家該破產了】。”
陸聞璟:...
有時候,陸聞璟真不知道薑玉的腦子裏在想什麼,充滿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玩意兒。
那邊,陸鳴興衝衝地跑過來。他剛才在給陸小白和霍小帥拍畢業照,他擦擦額頭的汗,鏡頭對準陸聞璟和薑玉。
陸鳴:“表哥,嫂子,看鏡頭。”
陸聞璟和薑玉望過來。
哢嚓——
草長鶯飛,陽光明媚,這一刻的時光被相片定格,仿佛永恒。
…
薑玉嗑著瓜子,看不遠處的陸小白和霍小帥玩耍。兩個小朋友在綠油油的草坪東奔西跑,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放聲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氣裏吵吵鬧鬧。
無憂無慮,他們的童年真快樂啊,不用上班,不用考研。
薑玉決定明天給兩個孩子買練習冊。
距離高考隻有4380天,時間不多了!她見不得兩個孩子這麼快樂。
嗑著瓜子,薑玉忽然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個穿白色西裝衫的年輕人,戴黑框眼鏡,五官輪廓流暢清俊,遮不住的書卷氣,又斯文又幹淨。
陳寒商教授!
“你繼續嗑瓜子,我去上個廁所。”薑玉心情激動,撂下陪她嗑瓜子的陸聞璟,興衝衝地去找陳寒商。
陸聞璟目送薑玉離去的背影,眸間若有所思。
轉了個彎兒,薑玉在一處偏僻的角落找到陳寒商。陳寒商正站在一棵樹邊,修長手指輕捏著一片泛黃生蟲的樹葉,似乎正在琢磨草葉泛黃的原因。
他神情專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碎金子般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有種令人恍惚的神聖感。
她走過去,主動問候:“陳教授,這麼巧,你也來金川幼兒園?”
這段日子,薑玉一直在備考陳教授的研究生。
兩人經常在微信上交流信息。
薑玉佩服陳寒商的博學專注,他是個很嚴謹的學者,很優秀的教授。
“是你啊,薑同學。”陳寒商放下手裏的樹葉,藏在鏡片下的眼眸若有微光,朝薑玉露出溫和的笑容。
陳寒商道:“我有個侄子在金川幼兒園讀書,今天是他的畢業禮,我過來看看——剛好看到這棵生病的樹,葉片發病,呈現黃褐色的瘢痕,便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薑玉暗中敬佩,不愧是農學教授啊,走到哪裏都在研究。
薑玉打量那一棵黃角蘭樹:“似乎是小斑病,從葉子部位發病,葉子現在呈現出黃褐色的橢圓病斑,已經有部分壞死。應該是種植的過程中,缺少追肥或者土壤不透,引發的病變。”
陳寒商頗為驚訝:“薑同學很有農學天賦。”
薑玉揚起嘴角。
那可不,以前她天天搞有機蔬菜培育、農作物蟲害研究、樹木研究、生物多樣性研究。她的知識儲備同樣深厚。
兩人誌趣相投,又開始圍著那棵生病的樹研究。
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對母子。陳恩賜瞧見陳寒商,激動地拉著陳風華的手:“媽媽,那是表叔!他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啦!”
陳風華麵容陰晴不定。
她長長的手指甲,幾乎深深掐在手心裏。
薑玉這小賤人,已經攀上陸家的家主,現在竟還恬不知恥地勾引陳寒商?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簡直汙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