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肖正德也顧不得太子在這裏了,狠狠甩了藍氏一個巴掌,怒聲質問,“說!你借走這麼多的銀子,都做什麼去了?”
藍氏被打得猝不及防,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母親!”肖玉容一驚,連忙把藍氏扶起來,“父親,你為何要打母親?我們侯府什麼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嗎?母親主持府裏中饋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打她……”
“閉嘴!”信武侯氣得肺都要炸了,也甩了她一個巴掌,“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以為你們幹的那些齷齪事情,本侯不知道?”
“父親,你打我?”肖玉容捂著臉抬頭看他,委屈的淚水瞬間就流出來,“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
一個年輕男子把她扶起來,這是她才嫁了半年的夫婿、工部侍郎家的嫡次子蘇茂。男人長相也算方正,隻是一雙眼珠子賊溜溜的亂轉,一看就不是好人。
“玉容,你現在是外嫁女,娘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合了,我們先回去吧!”蘇茂手在她的腰間暗暗掐了一下。
肖玉容瞬間會意,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既然父親如此厭恨我,這個家我以後不來也罷。”
“嶽父大人,玉容情緒不太好,小婿就先帶她回去了!”蘇茂告聲辭,扶住肖玉容就要離開。
剛轉過來身,就被秋玲橫劍攔下。
“你要做什麼?滾開!”
“在本公主的嫁妝沒有點清楚之前,誰都不能離開這裏,敢不聽令者,杖責二十軍棍。”楚飛雁冷冷道。
肖玉容臉色氣紅,“你清點你的嫁妝,攔我做什麼…啊!”
“大膽!”
她話未說完,就被秋玲一腳踢在她膝蓋窩上,整個人撲通地跪下來。
“在太子殿下和公主麵前口出狂言,目無尊卑法紀,該當何罪?”
“看來這是把公主的話當耳邊風了,來人!敢出言冒犯本公主,拖出去先杖打二十軍棍。”楚飛雁下令。
“是!”
門外走進來兩個護衛,拉著肖玉容就往外拖。
“不能打啊!”藍氏對著太子和楚飛雁連連磕頭,“太子殿下,容兒身體孱弱,打不得板子啊!求求您饒過她吧!”
龍時瑞走到主位上,撩袍坐下來,“看來這信武侯府背後有更大的倚仗了,連本宮和敏安公主都不放在眼裏了?”
肖家人頓時臉色大變,除了老夫人,都跪下來。
“請太子殿下恕罪!”肖正德一臉羞愧難當,“都是微臣教導無方,才讓這孽女如此口無遮攔,冒犯了太子和公主殿下。”
龍時瑞看著肖家人,手指在桌子上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
沒聽到他沒有說話,肖正德父子也不敢再求情。
很快,門外就響起“啪啪啪”地杖打聲音,伴隨著肖玉容慘叫聲。
“啊啊啊!”
蘇茂早嚇得匍匐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每一個板子響起,身子就跟著顫抖一下,好像挨打的人是他。
過一會,二十個軍棍打完,肖玉容被拖回來,丟到地上。
蘇茂把人扶起來,見她一張臉慘白,目光猙獰,但心裏再恨也不敢再出聲。
“現在可以好好談事情了吧?”楚飛雁冷眼掃過跪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