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遙琉璃兒丫頭醜啊，無人提親呢！總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下麵兩個吧？”
“……是啊……水之遙琉璃兒晚兩年也無妨，我還養得起。而且她還可以幫我醫人……”
哼！哼哼！
水之遙琉璃兒忽然大笑起來，笑不可遏！沒錯啊！自己至少還有這樣的用處：看病…自己醫術超過了那個爹不是？神醫的名號應該給自己呢！有多少回是自己醫好人卻被那個爹領功，記不得了！
罷了！忍氣吞聲的日子到今天為止！總不能教我一人被恨意吞噬不是？水之遙琉璃兒定定心神有了主意——
“蒼天哪！民女水之遙琉璃兒在此立誓——”水之遙琉璃兒跪好，雙手合十，“自今而後，水之遙琉璃兒治病四不醫：大富大貴者不醫；倍受寵愛者不醫；長相出色者不醫；不仁不義者不醫！若違此誓便讓民女不得善終！”磕了三個響頭後水之遙琉璃兒終於覺得好受些，抹去滿臉淚水的時候食指上的血在臉上畫出血痕，看起來……真似惡鬼一般……
躲在樹後的漠北清音.玄清穩住自己，擰起眉頭，心想這女聲自稱民女應該不是什麼勞什子鬼怪。雖然自己不信怪力亂神的事情，可是大哥每回語氣都真切的讓人不信也難。唉！果然又被騙了。然這女聲的主人充滿戾氣卻是真的。且那個毒誓可不容小覷！如若她真是什麼高明的醫者，那病人就可憐了。說來可笑，那女子毒誓中前三個不醫自己可都是符合呢！
水之遙琉璃兒簡單打點了自己，背好藥簍子往林子深處走去。
漠北清音.玄清乍起耳朵，直到聽不到腳步聲，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不知那女子生的何種模樣？”聲音倒是悅耳，若過消去戾氣的話。
“看不得，很醜，像東施。”一道男聲自頭頂傳下，頓時就定住了漠北清音.玄清。
……
“大哥，來很久了嗎？”漠北清音.玄清摸上大哥漠北清音.玄明的胸襟。
“不久，剛好看到那個醜女人發毒誓。”漠北清音.玄明拉起漠北清音.玄清的胳膊，攙扶他離開樹幹。
漠北清音.玄清苦笑，“這還不久？”
“比起你失蹤的時辰的確不久。”漠北清音.玄明小心的嗬護著弟弟，就像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瓷娃娃。
“我隻是散步……”漠北清音.玄清覺得自己同樣的話說了百八十遍了。
“嗯，散步。”漠北清音.玄明看著弟弟苦惱的臉蛋直想笑，這個幺子總是這麼逗人。
漠北清音.玄清挫敗，轉移話題，“大哥，這次有希望嗎？”
漠北清音.玄明一時沒了聲音，老實說經過一次次的失敗嚐試，他幾乎要放棄希望。可是這個小幺弟是受了自己連累才會……無論如何一定要醫好他，哪怕散盡家財亦無妨！隻是真正能醫好他的人到底在哪裏？十二年來自己帶幺弟輾轉幾十處遍訪名醫，而今隻剩這京師神醫家了。可巧，這神醫也姓水之遙和那醜女同姓，大約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有！一定有！”天色看起來要變了，“我們快回去。收拾下去城裏住店了。明日我們去拜見那神醫。”
漠北清音.玄清吐口氣，對什麼神醫真是不願懷疑！可是從六歲到現在一十八歲，十二年了，都不見哪個能醫好自己，“嗯。”其實……這樣盲眼也沒什麼不妥，隻是大哥受不了，那就再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