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還是心中的……魔(1 / 3)

可怕的還是心中的……魔

可怕的還是心中的……魔

“啊——”張彪虎慘叫一聲,歪著頭看向冉景騰,那張聚美的臉龐與久遠的記憶相重疊,突然他的瞳人縮不願相信地道:“你……你是……塵香閣裏的那個小倌?”

冉景騰的表情陰沉了幾分,將針線刺了又刺。張彪虎又是一陣慘叫。聽到著痛苦的嘶喊,冉景騰並沒有覺得意思快感,反倒是這叫聲更讓他發狂發怒,他一把將針線刺了好幾下,他拚命地慘叫。冉景騰一把扯住張彪虎的頭發,厲道:“張彪虎!你在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時今日會遭報應?”

張彪虎的身體動不了,隻能惶恐地看著冉景騰,顫著聲道:“是你……是你……”

“爹……”張紫袀不知在何時醒來,剛好瞧見這一幕,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卻在見到冉景騰的臉的時候怔住了,她難以置信地顫著唇喚了一聲:“虞祈……怎麼會是你?”

冉景騰抽出身上的軟鞭,向張紫袀揮去,鞭梢滑過她的眼前,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卑截斷:“是我,但我不叫虞祈!”

張紫袀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方才那一鞭讓她萬分恐懼,若是快了一步,她的臉一定花了。她一臉哀傷地看著冉景騰道:“虞祈,著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爹他何時得罪了你?”

張彪虎一聽張紫袀喚冉景騰為虞祈,頓時明白了一切。

一個多月前,張紫袀從錦豪綢莊回來,神情便有些癡癡傻傻,接著便三天兩頭往外跑,害他每日擔憂,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她認識了錦豪綢莊老板的侄仔虞祈。

錦豪綢莊,遍布金域寧國的大江南北,比他們張家金行有名氣多了,若是能攀上這門親事,也許是張紫袀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是這事過了沒多久,張家金行就出了事,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張紫袀的身上,若是錦豪綢莊願出手相救,張家也許就能安然度過危機。誰知那日張紫袀帶著辛苦做好的糕點去找虞祈,不想卻哭著回來,說虞祈是個騙子,還問他與虞祈究竟有何過節。他當時一直納悶,他與錦豪綢莊的人素無來往,曾經想結識錦豪綢莊的人也苦於無門。他想破了頭也想不通自己何時得罪了錦豪綢莊的人。

如今,所有事情全部串起來,他終於明白了。原來所有事情後麵的主謀是當年塵香閣裏的小倌。這個小倌苦心設計陷害,搞得他家破人亡,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是你,對不對?幾年前那晚,我們三人,而周王二人先我死於非命,是你害死他們,接著你有害死了陳老鴇,所以塵香閣的火是你放的。現下來找我報仇了,是你找人假扮霧麒虎國的人,設計引誘我上當,你買通我家賬房,用假銀子掉包了真銀,讓我付不出貨款,借機吞了我張家金行,還有,你化名虞祈勾引我女兒,叫她傷心欲絕,肝腸寸斷,這一切都是為了向我複仇,對不對?”張彪虎突然大叫起來。

冉景騰憤怒地看向張彪虎道:“陳老鴇他們是死有餘辜,他們罪有應得。你會弄成今時今日這步田地,也是因為你罪有應得。你壞事做盡,有勃人倫,活該遭天譴!”

“我壞事做盡,我該遭天譴,我知道,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但是我的女兒紫袀是無辜的,為何你不放過她……”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冉景騰厲聲斷了張彪虎的話,將張紫袀按在他額麵前大聲說:“張紫袀,你好好看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爹,曾經都做過些什麼醜事?今時今日報應在他身上的,都是他曾經的所做多為。”

“求你千萬不要說!”麵對女兒,張彪虎異常羞愧。

“不要說?你感到羞恥了?”冉景騰將張紫袀的臉壓得更低:“張彪虎,你知道心疼你的女兒?你知道羞愧於她,你當初有沒有想過,你對我都做了些什麼?我是個男人,你也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羞恥幾個字怎麼寫?你在踏進塵香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裏麵關著的人跟你的女兒一樣大小?跟你女兒一樣是被迫?”

張紫袀閉著眼睛,拚命地搖著頭,眼淚順著眼和臉頰拚命地向外流淌,她不敢相信父親當初對虞祈做了些什麼。她終於明白,虞祈為何從來對她都不加以顏色,每次看她的眼神即便是假裝的溫柔中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恨,原來父親曾經是這樣深深傷害過他。這樣讓人恥辱的事情,叫她怎麼能麵對……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張紫袀拚命地搖著頭,苦苦哀求。

冉景騰卻不讓她好過,一把拉開她的手,逼著她看著赤身的張彪虎道:“張紫袀,冤有頭債有主!我若真的有心想叫你萬劫不複,我絕不會心慈手軟。我答應過人,放過你便是放過你,但這個畜生平日裏造孽太多,其他債主放不放過你,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這個畜生爹孽造的太多!讓人恨不得千刀萬剮……”

他又看向張彪虎:“張彪虎,我不知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可以這麼開心這麼興奮?究竟什麼地方讓你興奮了?畜生,你看著你的女兒,你幼兒米有想過有一天你女兒也會被人賣進妓院被逼著接客被人玩弄?然後遇到像你這樣畜生一樣的客人,對她百般折磨。我問你,你這樣會興奮,會開心嗎?你有沒有想過如今全報應在你女兒身上。這些你都有沒有想過?畜生,那日我不殺你,是因為還沒有想到依凝國神惡魔方法對付你才能泄我心頭隻恨。看著你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食的醜態,太便宜你了。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冉景騰大聲吼著,越說越是難以控製,他緊握著鞭子的手不停地顫抖,痛苦的記憶就像是潮水一般,洶湧澎湃,將他整個人淹沒,他無法呼吸,每一次皮膚就像是被冰冷的海水刷過一般疼痛,到最後他幾近歇斯底裏衝著張彪虎吼著。他要殺了這個畜生,他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