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許佳人欠承諾聞說英雄話梁山(1 / 3)

上回說到:八兄弟因要事纏身,分作兩路各奔東西而行。屈嘯天心中不能釋懷,但與兄弟道明了,便也就化解了隔閡。淩喻雪體質罕見,自被門中元老看重,上下視之如珍寶。時隔數日,不曾想又與那不住思念的癡君相見了,心中歡喜之餘,又生出了幾分逃避之心,也不知該如何行事。

話說淩喻雪與大師姐侍奉師傅回了寢殿,得了允諾便回自己寢殿歇息去了。癡君的那個眼神自也看到了,何止是自己一個人看見,在場幾人皆察覺到了。雖說眾人皆在掩飾,但眼神多少有些異樣。這便一時犯了難,去還是不去?各有顧忌,心中煩亂不已。

鄭有為回了屋,自在焦躁的等待著,倒是沒有淩喻雪那麼多的顧忌。待了許久,終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心中瞬喜,緊張的推開屋門。但見彎月下一佳人婷婷玉立,正是拋開了些許顧忌而來的淩喻雪。忙邀佳人進屋,卻見佳人嬌顏愈紅,低頭不語。自知興許是失禮了,又忙道:“最近幾日可好?”淩喻雪點頭輕“嗯”了一聲。

鄭有為走出屋門,拉起佳人稍顯掙紮的手,道:“一起散散心!”淩喻雪輕點頭,蓮步慢隨良人身旁,玉手與那寬厚的手掌不禁握緊了些。

見此那在寢殿打坐的戚雲子與深山中的一眾元老皆暗鬆一口氣,若倆人真進了屋內,想是有元老寧願冒著被雷劈死的風險,也要去觸怒這個道聖收的“不良”弟子。畢竟淩喻雪可是越女派的寶貝!

半輪明月靜懸高空,伴有星辰幾許,微作閃耀。望之遠處,朦朧的群山愈顯神秘。

靜夜中,一聲輕微的門響被一雙玉手輕推半扇,望著那對月光下慢走不語的眷侶,怔然出神。正是李涵薇。

另一個屋內,項乾靜立門後,感受著內心的種種情緒。身為楚朝大皇子,自見過萬千佳人、才媛,傾城絕世之容顏。對淩喻雪也談不上喜愛,隻是源於肉體與心靈的悸動,告知他:這是上天賜予他,最合適他的伴侶,此刻······男人的理智恍惚間告訴他,這是八弟的內人,雖不曾婚配······這是自己的弟妹。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初見八弟時,會有淡淡的敵意。一聲輕歎響於內心,伴隨著一陣的失意。

鄭有為隻覺內心一陣不可多得卻甚是喜歡的安靜舒適之感。牽起佳人的手,忘卻了世俗的煩惱;牽起佳人的手,放下了縱橫天地的雄心。牽起佳人的手······此生何所願?若能長相依!

倆人身影緩行漸遠,手不曾鬆,一刻也不曾,行出那高大雄壯、宏偉肅穆的宮殿。行於小徑上,遍聞花草香。綠樹淡成蔭,幽湖倒天影。手,依舊不曾鬆;人,依舊默默相守。立於青山巔,俯視紅塵間。星月抬手捉,佳人依身畔。

青山上,一對鴛鴦相依,月光灑在身上,平添了幾許脫俗之氣。朦朧如同夢幻,似不可觸摸,一旦沾染了半點俗氣,便要破滅了。微風時而帶起倆人的發絲、衣角調皮的玩弄著。似冷了些,淩喻雪轉依在了癡君懷中,滿心歡喜的忐忑著,感受著癡君毫不保留的心。世間安靜至極,隻有調皮的微風時來打攪一下,卻讓倆人擁的更緊了,似要將對方融入身體之中。倆人內心出奇的平靜,除了那無悔的釋放著積累了二十餘載或近二十載的愛,並沒有什麼索求。或說唯一的索求就是倆人心底淡淡地期望——永遠這樣在一起!

至於那對肉體的欲望,早已被內心的安靜、純潔,厭惡的踏在腳底、拋之天外了!心靈上的一種悸動與安寧,精神上的一種釋放與需求。或說是一種虛幻的愛。如同天地初開時,便相依在這裏;似到天地毀滅時,都不要分離。

月漸西移,似不願離去。星愈稀疏,不甘的揉著愈顯迷茫沉睡的眼。

東方漸露紅霞,淩喻雪的身子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一夜未語的朱口,此時微抬頭問道:“癡君什麼時候啟程?”鄭有為心中大亂,許久低頭看著佳人的嬌顏,道:“今日。”佳人眼中的失望如同一把尖刀插在了心裏,痛!一種發自內心的痛!因激動緊張而不由得顫抖的雙唇,吻了下去。

淩喻雪一慌,嬌羞的閉上了眼,一顆心慌跳不停。

淡如梅花的體香,吸入鼻喉,令鄭有為心中的愛意更濃,雙臂不自主的擁的更緊了些。

額頭傳來一陣愛意,如電般掠過全身,頃刻間有種想要將全部奉獻於癡君的衝動,終是忍住了。隻因不舍那額頭上那淡淡的溫度,如初生的驕陽,溫暖了那滿是無望盡顯創傷的心靈。淩喻雪有種要哭的衝動,淡淡的愁意混雜著那無盡的愛意,心,愈發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