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兒女情長瑣碎事楚都無意起風雲(1 / 3)

上回說到:眾人一路趕程,到了西楚的一個州都之城落腳。項乾暗中見了父皇的分身,父子二人秉燭暢談一夜,道些“家長裏短”之事。雖不像各自身份所為,卻自覺溫馨喜愛。鄭有為因不舍佳人,心中自難耐苦悶。本欲散心,卻見了李涵薇。正是:愁悶人遇上了癡心人。倆者究竟是要演繹出一段曠世奇緣,還是最終苦恨而散?最起碼現在倆人不會去考慮。

話說這鄭有為聽了李涵薇所問,不住思索起了其之前所彈奏琴曲。低著頭思索不語,不時飲上幾口酒,也未有個結論。隻得借酒胡言道:“姑······妹子所彈《梁祝》實乃是我聽過最奇特之曲,往時隻聽過古箏所奏,今用瑤琴奏來倒是別有一番意味。想是妹子於此曲上深研多時,自彈得隨心訴意。一首悲歡曲,卻能奏出世間五味於其中,實是不凡。好!奏的好!”

李涵薇聽了此話,心中自是歡喜,幾日相處下來也知道鄭有為脾性。若自己不主動說話,一定會沉默以對,遂又道:“哥哥覺得今夜月色如何?”

鄭有為聞言,舉到嘴邊的酒壇又放下,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月色,忽感夜色似冷清了些許。

孤月傲誌言誰訴?冷清淡然半遮顏。莫笑星作嘲諷意,自舞一曲圓與缺。

鄭有為望著彎月,配上幾許黯淡的星辰,隻覺有些淒涼,道:“好,很好!”李涵薇不知意中人心情,隻笑道:“好在哪裏?哥哥不若作詩一首,表表心語!”鄭有為一怔,望著月色,一時間也不知是癡了還是呆了,隻愣在那裏不語。半響,自嘲道:“妹子又取笑哥哥了,哪有什麼心語可訴?愁得很!煩得很!”搖著頭自嘲幾句,說完又飲了幾口酒。灑的渾身玉液閃著光,或往下落,或不住搖。

李涵薇聽了“愁得很!煩得很!”自知其所為何愁、所為何煩,心中不由起了幾分不悅,卻又笑道:“哥哥為何而愁?因何而煩?說予小妹聽聽,或可解憂!”

鄭有為心中為難,如何說出口?一來不甚熟;二則,跟一個女人談女人,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沉默片刻,強笑道:“我也不知。”李涵薇聽了不語,自在肚裏胡亂尋思。倆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鄭有為倒好似“無視”了身旁佳人,隻作抬頭望月,飲幾口酒;低頭沉思,飲幾口酒。

李涵薇見了,思索片刻,“調皮”道:“哥哥可能感覺到小妹的心?”卻是用了鄭有為之前對淩喻雪說的話。好手段!

鄭有為聽了,自想起那夜之景,忽覺如芒在背,平靜下些許的心又自跳動起來。隻如何回答?不禁發覺自己頗為可笑。些許悔意,道不盡愁恨情。看著李涵薇的神情,心中略痛,再看那雙若有水霧彌漫,略有些癡情或更顯淒涼,神情頗為嚴肅認真的帶水的杏目,慌忙收回了目光。似不忍看,或不敢看。隻得又飲起了酒,忽覺入口少了些滋味。李涵薇看著鄭有為不語,其模樣一副不得回答誓不罷休之狀;答語不如所願,傷心欲絕之意。鄭有為不敢正眼去看,隻眼角略瞥也明了其意,隻慌道:“我與你幾位兄長是結義·······”“哥哥這樣說是何意?”李涵薇打斷道,杏目之中的水霧似要湧了出來,嬌顏也失了笑容。鄭有為一慌,急道:“不是那個意思!我······”話到一半,又不知說些什麼。接受?拒絕?自有許多顧忌。

李涵薇見此,心中暗笑,又生一計,哭泣道:“哥哥好無情!這般傷小妹的心!嗚嗚······”隻用玉手輕拭杏目中的淚水。鄭有為哪裏見過這陣勢,此時一顆心慌了神,又飲了許多酒,更不知如何收拾。呆了半響,忽思及玉靈穀四位哥哥的情麵,隻好強迫自己去安哄,道:“妹子莫哭,都是哥哥的錯,有什麼話我們慢慢再說。”話卻說的頗為牽強。李涵薇恍若未聞,仍作輕聲哭泣。鄭有為見此,心中冒出兩個想法:一是轉身離去,任她傷心;二是慢慢安哄。一時間頗為猶豫,終是看在兄弟的情麵上,選擇了第二個。卻又不知如何安哄,呆了半響,不時飲酒尋思,隻道:“妹子,你看哥哥愚笨,又不會哄你。你若不理,那我隻能在這裏守你哭上一夜了。”

李涵薇聞言知道鄭有為脾性如此,便借坡下驢,道:“那哥哥依小妹一件事!”鄭有為胡亂答道:“什麼事?”李涵薇拭幹淚痕,轉過身盯著鄭有為道:“妾對君表真情,君予妾許一生!”鄭有為聽後心中大亂,直盯著月下佳人的雙眸,竟莫名的感覺心中稍安。半響,也不知是酒做的怪,還是心做的怪。竟點了點頭,口中輕道:“你對我表真情,我予你許一生。好,應了你!”李涵薇嬌顏再笑,趕走兩步到了鄭有為身邊,道:“哥哥,夜色愈涼,還是回屋歇息吧!”鄭有為無意見,點了點頭。倆人各回了自己屋內,靜靜地思量著方才之景。

泥做的人兒

情添的心

怎說女媧造人時不留意

空叫無數男女癡癡許

唱一首纏綿曲

道一句哀恨詩

枉費了大好年華

偏不在意

你道是人生難耐孤獨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