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你大師伯究竟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相繇聞言,盯著朱雀看了半晌,最終什麼也沒說。
眼見相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朱雀再次追問:”為師問你話呢,說話。“
“小繇兒~”
“相繇。”
“師父,你好吵。”估計是被問的煩了,相繇不得已開口回了一句。
“這才拜師第一天你就嫌棄為師?”朱雀不可置信地指著相繇,麵露委屈之色。
“為師不辭辛苦,陪著你奔赴萬裏,你就對為師這個態度,真是太傷為師的心了。”
相繇麵無表情:”.............“
演得好假。
“你怎麼半點反應都沒有。”朱雀見相繇無動於衷,陷入自我懷疑。
他這時候不應該安慰我兩句嗎?
怎麼一點反應也不給?
相繇:\"師父希望弟子有什麼反應。“
朱雀:“........”
“你這時候應該安慰為師。”好歹安慰一句吧。
相繇聽後,沉思片刻:“師父放心,無論師父變成什麼樣,弟子都不會嫌棄你。”
朱雀眨了眨眼:“你還挺聽話。”
“師父可還有事要吩咐?”相繇問。
朱雀:“.............”
還真就是聽話..........
他悶悶回了一句:“沒了。”
好敷衍。
聽到這話,察覺到朱雀語氣裏的沉悶,相繇不動聲色地偏頭看了朱雀一眼。
這是鬧小脾氣了。
果然如同那幾位神君所言,有時孩子心性。
朱雀和相繇一路疾行,終於趕在天黑前到了水神宮。
他們兩個將水神宮裏裏外外查勘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
水神宮有被翻找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明顯,對方極力掩飾,但還是瞞不過朱雀的眼睛。
找遍了整座水神宮,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朱雀問:“小繇兒,這水神宮就真沒有什麼暗道之類的嗎?”
“我不太清楚。”相繇搖頭。
“你從小在這生活,共工待你如同親子,你居然不清楚?”朱雀懶懶地掀起眼皮,一雙眸子透著倦意。
最近幾日都沒得好好休息,長途跋涉趕了一路,實在有些乏了。
“師父怎知弟子自幼在這生活?義父是秘密將弟子帶回水神宮,成年後才對外公開弟子義子身份。”相繇望向朱雀,紅眸裏藏著看不懂的情緒。
“自然是聽共工所言。”朱雀漆黑的眸子不見半點波瀾。
相繇:“義父為何要與師父談及弟子的過往。”
朱雀語氣散漫:“為師好奇追問之下,你義父便說了。”
相繇:“撒謊,我父親一直被冠以惡神之名。
諸神見我避之不及,唯恐沾上半點關係。
義父曾言明,收留我並非本意,而是為了還一份恩情。”
朱雀:“........”
相繇:“你對我這麼了解,是義父私下經常將我的事情告知於你,對麼?”
這事,他也是幾年前才知曉。
不過,他雖然知曉此事,卻不知一直與義父聯係的是朱雀。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朱雀麵色平靜。
相繇問:“為何要這麼做?”
費盡心思護著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朱雀幽幽道:“當年搶了你的梨,為師心裏非常過意不去。於是——“
“撒謊。”相繇目光幽深,隱隱帶著探究。
“為師還沒說完呢,你怎知為師是在騙你?”朱雀一噎,好吧,他確實是騙了。
相繇看著朱雀不語,紅眸泛著幽幽的波光。
朱雀:“............”
“ 你做什麼非執著於真相,為師又沒惡意。”
相繇依舊沉默。
“行行行,告訴你。”朱雀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
“其實是你父親將你托付於我,隻不過當時戰亂,我實力還不夠強,怕護不住你。”
“隻是這些?”相繇眼底依舊懷著探究,朱雀分明還有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