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朱雀:“你還希望有什麼?”
“師父的眼神告訴弟子,師父還有事瞞著。”相繇一字一句。
朱雀:“..........”
小蛇崽子,打小就聰明。
朱雀不說話,相繇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朱雀:“...........“
最終,朱雀敗下陣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為師與你父親相識,算是好友。
當時見到你,長得粉雕玉琢的,以為你是個女娃。
與你父親提及你時,為師便打趣說以後等你長大把你娶回家。“
相繇:“..........沒了?”
在相繇將信將疑的目光中,朱雀硬著頭皮繼續:“當時吧,你父親可能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著。
反正他就是同意了,還給我們定下了這門親事。
為師當時應當也是喝高了,也就答應了...還交換了信物。“
“是這個?”相繇拿出一枚白玉佩,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扶桑花。
這是父親出征前給他的,讓他一定要好好保管。
朱雀點頭,那正是師尊給他的拜師禮,他一直佩戴在身。
有一次被師娘發覺他從不離身的玉佩沒了,他支支吾吾一半天,才將這事給說了。
不過好在師娘沒多說什麼,也答應替他保密。
“那我父親給師父的信物是什麼?”相繇平靜地問。
朱雀慢騰騰地拿出一個小銀鐲,相繇一眼便認出那是他幼時戴著的那個鐲子。
當時一覺睡醒發現銀鐲不見了,他還傷心了許久。
原來是被父親給順走,還當作定親信物給送了出去。
此刻,相繇這才算是全信了朱雀的話。
“你就不意外?沒什麼想說的?”朱雀見相繇一臉平靜的接受了他說的話,眼底閃過詫異。
“確實有些意外。”相繇語氣平穩,麵色平靜,聽不出半點意外的意思。
朱雀:“.........”
好敷衍。
他試探性地問:“你就這麼接受了?”
心平氣和,不吵也不鬧。
安靜的過分。
“那師父希望弟子如何?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女子才會做的事。”相繇紅眸幽深似海,輕抿唇角。
父親做的決定定是正確的,若是定親的對象是朱雀...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不是,就那什麼.......”朱雀胡亂比劃著:“我們皆是男子,你就不覺得膈應嗎?”
朱雀心中腓腹:一般知曉這樣的事,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舒服吧。
相繇這反應也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他有些心慌。
“師父的意思是,你反悔了,想要與弟子解除這層關係?“相繇心裏莫名有些堵,眸光晦暗。
“為師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
朱雀指尖蹭了蹭鼻尖:“為師是擔憂你知曉此事,心裏不痛快。你若是不願,我們——“
不等朱雀說完,相繇便打斷了他的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弟子沒有異議。”
朱雀:“.......你不反對?”
“師父希望弟子反對?”相繇心底浮現一層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