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麵無表情的看著仿佛如鬧劇樣的場麵,打量著低著頭的八個人,其中還有五個是女子,其中有位黃衣女子竟然還低著頭,手裏還拿著剛才未落下的棋子,看樣子是在考慮棋盤上的事。周沛見此,隻是搖頭。
“還不過來見見你們的新師弟,都還愣著幹什麼,一來就讓你們師弟看笑話,真是丟人啊。”泰奉道人還是那副吹胡子的樣子,眾人剛才也看到周沛站在那裏,開始也沒在意,聽那泰奉道人一說,才明白是又多了一個師弟,看樣子是很得師傅寵愛的。這群人打量下周沛,也是心中讚歎,都能看的出周沛氣質非凡啊,於是紛紛上前問候。
周沛此時對如此場麵已經可以應付自如了,周沛落落大方之氣度,加上那正規的禮儀差點弄了這群師兄師姐措手不及,本來同在一個師傅下修行,感情自是很深,他們之間沒什麼顧及,更懶的去理會那些毫無用處的禮儀,是以被周沛弄了個手忙腳亂。好在也是應變迅速,馬上就適應了過來。
禮儀過後,周沛對這群人大概有了最基本的認識,麵前兩個青年人做俗家打扮為一對親兄弟分別為孫正,孫然,而那一身道袍的青年為吳傑,道號天傑。孫正和孫然卻沒有道號,為俗家,但也屬於天字輩分。而那五位女子分別為羅裳,羅祁,沈慈,白鳳和那位手裏還拿著那枚棋子的沐青竹,那羅裳,羅祁,也乃同母所生的兩姐妹。泰奉道人自己正坐在那小亭裏端著小童送來的清茶,喝的悠閑之極,偶爾也朝這群徒弟這看兩眼。周沛看著泰奉道人如此又是想起了夫子,“這泰奉道人和那夫子一個德行啊!”周沛思付到。
隻是從這些師兄師姐得知泰奉道人徒弟近百人,也就是周沛還有上百的師兄弟,周沛站在那裏不語,如此說來不是還要拜見近百的師兄弟或師姐妹可能要天黑也拜不完。沐青竹看了眼平靜思考的周沛小聲提醒:“莫野小師弟,其實不用都和他們見麵的,我們也都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了,也就我們八個合的來,其他的可能到現在我們也不認識的,看起來師傅對你很是寵愛,那些人不用理他們也好。”那沐青竹也是厲害,仿佛能猜的透周沛的想法,也就出言小聲的提醒了下,看起來對周沛還是很喜歡的。周沛仍是平靜的站在哪裏,仿佛在聽那沐青竹的話,其他七人見周沛如此也都小聲附和著,而周沛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笑的那他那幾個師兄師姐都是一呆,連那剛才仿佛能看出周沛想法的沐青竹現在看起來也是一臉茫然也不知道這小師弟在笑什麼。
這時那泰奉道人仿佛是想到什麼似的,放下了手裏的清茶,看著那微笑的周沛:“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還不帶著你們小師弟去休息,他也累了,看你們一個個蠢的,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泰奉道人又是吹著胡子連連嗬斥著那群徒弟,隻是望向周沛時那吹起的胡子就順了下來,眼神又是笑咪咪的,那幾個師兄師姐也是對望一眼都是驚訝的樣子,看來以前泰奉還沒有哪個徒弟這樣被師傅看的上,以前就算是他的得意弟子如他們幾個就算是泰奉最得意的幾位高足了,隻是還沒見過師傅如此和顏悅色的說話,因為大家都知道泰奉的性子就是天生喜歡吹胡子瞪眼睛的亂發脾氣,連那掌門平時也都無可奈何,看來這個小師弟的魔力不小啊,竟然讓泰奉道人的胡子來回變來變去,看他人就是吹胡子,看周沛就是捋胡子。
“天傑,你給你小師弟找個單人間,要最好的,讓他去休息吧。”天傑連忙應了一聲,連忙領著周沛向那群房舍裏麵走去,另七人也都笑咪咪的跟著過去,泰奉坐在亭子裏喝茶,他們現在哪敢回去找訓,泰奉訓起人來向來不分理由的。
天傑道人領著周沛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是不錯的單人間,房子明亮通堂,房間擺設一一懼全。天傑道人:“恭喜小師弟了,其他師兄弟或師姐妹都是幾個住在一起的,也就小師弟一人是獨自住一單間,而且房子也沒這房子好!”語氣中竟然還有羨慕的意思。
“多謝天傑師兄了。”周沛笑著回了一禮後,卻在那裏沉默的皺著眉頭,天傑道人看著周沛的皺著的眉頭感到奇怪,他發現這個從沒經過任何修煉的小師弟他竟然看不透,甚至連一點邊都抓不到,而且這個小師弟隻是個十一歲大的孩童,如此人物,天傑默默心中評價。
“無欲則剛啊,哈哈。”天傑剛走了幾步,身後傳來周沛莫名其妙一句話,天傑道人聽後一呆,身子震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腦袋,搖頭苦笑。隨即向那周沛的房間一拜而離去。而在涼亭喝茶的泰奉道人,手一抖茶竟然掉到地上,也是一臉苦笑:“收了個好徒弟啊,竟然上來先將師傅一手。”隨後就聽到泰奉道人的嗬斥聲,和那不知多少的弟子在那裏乖乖的等著挨訓,周沛剛才見的那八人還算機靈,早就不知又跑到哪裏去了。
“看來師傅是找人發泄一下隨時而來的火氣!”天傑道人等八人一臉調笑的表情看著泰奉道人在那裏嗬斥,還有那些弟子半死不活的回應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