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片綠色滿山的草地中,行走著一匹快馬,馬上坐著一少年,眉清目秀,腳穿一金色小靴,腰間竟然還別一柳木之笛,一臉據傲的神情,執胯氣中帶著些胭脂氣,看起來應該是個女的。那匹馬好象並不怎麼聽她的話,使勁的向下甩著,看起來那馬也是很討厭騎在它身上的人,一聲嘶鳴,那馬兒終於把背上的那人摔了下去。
馬上那人摔了個狗嗆屎,啃了一嘴的泥,馬上那人哦應該是女子氣的哇哇之叫:“該死的畜生,竟然還摔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馬兒似乎感到的危險的氣息,放開馬蹄就開始奔跑,“我讓你跑,該死的畜生。”那女子氣憤的叫著,一抖衣袖,卻愣可一下,似乎想起自己那把劍好象在杭州的一個酒樓裏粉碎了。那女子似乎一下就回想起當時的一幕,更是罵聲不斷:“該死的酒樓,以後一定平了它。”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一臉的惡毒。
猛然間看到那馬越跑越遠了,根本無追上的可能,那女子氣的更是咬牙,把剛才的思緒也拋到一邊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氣:“該死的畜生,抓住你就扒了你的皮。”這女子使勁的罵著,手裏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石塊,就是那麼一扔,那石頭的去勢極快,“啪”的一聲打到奔跑中的馬的後腿上,那馬身子一個軟就要倒下,卻不知是怎麼一股毅力又硬生生的站了起來,後麵的腿部已經鮮血淋淋,那馬仿佛聽到了什麼,也不知憑著一股什麼動力才沒倒下去,血水撒了一路。
“該死的畜生,算你跑的快。”後麵又傳來那女子惡狠狠的咒罵聲。
滿山的綠色,遍地綠地,藍藍的天空下,一匹馬兒在奔跑,盡管體力已經透支,盡管那呼吸聲變的急促,可那馬兒還是在奔跑,鮮紅的血液已經變成暗紅,灑向那碧綠的草地,是誰給了它那不屈的動力,是誰給了馬兒那激蕩的信仰,是誰讓那馬兒勇往直前,是誰讓那馬兒仰天而嘶,在那藍藍的天空之下,在那朵朵的白雲之下,在遍地的綠色之中,一個瘦小的身影站在天地之中,模樣隻有十一二歲模樣,手裏拿著片綠葉急促的吹著,那馬兒的目標隻有一個眼前這瘦小的孩童,馬兒是那樣的勇往直前,當那馬兒奔到那孩童的麵前時,仰天而嘶,聲音響徹大地,然後就那麼緩緩的倒了,口鼻之中流出那白白的液體,隨後留戀看了眼那呆呆的孩童終於閉上了那不屈的眼睛。
孩童手中的那片綠葉掉到地上,小小的眼中已經滿是淚水,呆呆著看著眼前這一切,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最後頹然跪倒在地上,眼中閃過那往事的一幕幕,記憶中很早時候自己就是那孤苦的孤兒,六歲那年遇到一隻剛剛出生的小馬駒,至此就開始相依為命,無數個日夜都是那馬駒早早那溫熱的舌頭舔他那小小的臉,使他從沉睡中醒來,跑到外麵去偷些田裏的糧食或者跑到城裏去要點飯,然後陪著那馬駒去吃草,晚上的時候都是自己睡覺,小馬駒在守護,自己和那馬兒一起成長著,隻是時至今日的去城裏要些糧食回來後,卻發現這馬兒不見了蹤影,焦急的幾次召喚後,卻是眼睜睜看著那馬兒倒在自己麵前,帶著那不屈的眼神,帶著那份留戀,那一刻就那麼靜止在這孩童的心靈中,揮之不去。
天空還是那麼的藍,草兒還是那樣的綠,一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道士在那天地之間飛快的移動,看起來很是高興的,也是憋了這麼久了終於有半年的時間可以下山遊曆了,心情還是很不錯。
正當這小道士興致濃厚到處亂逛時,卻看到遠放的那一個小小的背影,默默的跪在一匹馬兒麵前。那道士看了眼也沒怎麼多注意,這次出來是尋些上好的材料好去練製飛劍,他乃蜀山的第三代弟子,蜀山乃是專門修的劍仙之功法,幾乎所有人的法寶都是飛劍。
那年輕的小道士興致不錯,已經找到了幾樣材料,正要離去,卻不知怎麼的又看了眼遠處那小小的背影一眼,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便下山一趟,就能碰到根骨這般好的孩童?”這年輕道士自言自語似乎還不怎麼相信自己所見,為了仔細看看,這小道士就走向前去。
那跪在地上的孩童毫無所覺隻是默默的看著地上那倒下的馬兒,眼神飄忽,仿佛魂遊天外的樣子,那道士看了吃了一驚,這孩童的精神恍惚,經脈竟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看樣子是大限將至的征兆。
“好容易碰到個根骨奇佳的孩童,竟然已經是大限已至?”這年輕道士又是張了張嘴想到,於是又盯著那孩童看了又看,腦海裏思索著是否救著孩子一次然後帶回山,或者直接放棄就算了。看樣子這位小道士平時好象從來沒救過人,好象平時都在想著怎樣斬妖除魔和練功算計人,就是從來沒救過人,有些別扭,心裏還感歎自己的性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的,怎麼還想著去救人呢。
這年輕小道士就這麼站在那孩童身後考慮著,那瘦小的身影就那麼跪在那裏,他的世界永遠在靜止在馬兒倒下的那一刻,朦朧中仿佛看到馬兒不舍的眼神,和那一片虛空中馬兒的奔跑。那青年道士最後終於歎了口氣,看來是決定做一次好人了,這孩子的經脈越來越亂了,再有一會功夫恐怕就直接去見那閻王了。那青年道士拿出一塊小小的玉佩掛在到那孩童的胸口處,隨後手掐一法訣,一到綠光射到那玉佩中,玉佩微微動了幾下開始發出幽幽的光輝,隨後那孩童就那麼沉睡過去,總算是壓製做了那孩子混亂的經脈,那玉佩還有安神靜心的作用,用在這孩童身上正對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