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旁邊笑的正歡的沐青竹這時也不笑了,張了張嘴看著眼前那入定的師兄,笑容變成苦笑“死大師兄,早不入定,晚不入定,偏偏現在入定,害的人家還要守護在這裏。”以沐青竹的見識自然識得,師兄功力將要突破化神前期向那化神中期進展了,隻是他這進度也太快了吧,師兄剛剛修行了四十年多就有如此成就,資質之高直追玄心宗掌門之高足,朱晨和孫愈,成為第二代弟子中第三個跨入化神中期的人,以後的掌門之位也能占一席,前途不可限量啊。
沐青竹也隻能坐在他對麵守護著這師兄,因為這個時候最忌諱有人打擾的,雖然是在王屋山,但也是危險萬分,還沒人這麼大膽在野外就開始練功的。
閑的無聊沐青竹就開始打量起這師兄來,他們八個都算是泰奉道人的得意高足了,平時都是一起嬉鬧慣了,感情好的很。隻是卻從來沒這樣認真的打量過,這師兄的相貌還是平凡的,但是論資質和平時之人品卻是很好,沐青竹又是打量又是想那師兄的好,一時間想的入神了,也看的入神了。
“我臉上有什麼?這樣盯著我看?”一個聲音在那沐青竹的耳邊突然響起,正想的入神的沐青竹嚇了一大跳,一下緩過神來,臉色沒由來的一紅,隨後又是破口大罵:“師兄想嚇死我啊,我好心給你護法,你到反過來怪我。”沐青竹在那又是蹦又是跳腳的,還做出氣呼呼的樣子。
吳傑沒辦法,隻能去道歉了,聽到師兄道歉沐青竹才露出笑容,纏著吳傑一起去那藏經閣,吳傑爽快的答應了,兩個人去,總比自己一個人去好,於是各駕起一道劍光向那藏經閣的方向飛去。
周沛靜靜的坐在房間裏,屋子裏堆著厚厚的書,也不知坐了多少天了,周沛自小就有那堅持不懈的良好習慣。隻是周沛看那些典籍隻去看前麵的第一章,看過之後,後麵的就不再看了,仿佛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泰奉道人又去師兄哪裏討了一粒築基的藥物給那周沛服下,所以那周沛現在幾日不去休息才熬了這麼久都虧了那粒丹藥的功效,還有那王屋山靈氣之濃厚,要是以前周沛的身體可挺不下來。
仔細看時,發現周沛找的書都有些特點,都是關於陣法方麵的典籍,隻是周沛發現記載的也皮毛,精華的部分不知哪裏去了,整整兩周的時間周沛就那麼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也不去修煉,此時卻是歎了口氣在再不去理會那麵前的典籍了。終於向那門外走去,兩周關在屋子裏光去看那些典籍是有點難為這隻有十一二歲的孩童了。
周沛打開了外麵的門,猛然發現泰奉道人就那麼站在門外看著他,也不知站了多久,周沛鼻子也不知怎麼就那麼一酸,憑他的才智應該已經想到泰奉也是就這樣陪著自己站了兩周,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周沛才感覺到泰奉道人對自己的希望卻是那樣的深,好在周沛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鼻子雖然酸酸的但還是平靜的笑到:“師傅在外麵站了好久了吧,我陪師傅一起出去走走吧。”
泰奉看著周沛那平靜的一笑,胡子就那麼一抖:“天沛怎麼今日有空出來走走,難道是發現了什麼或想通了什麼。”
周沛臉上的笑容不減:“有些事光想是沒用,光看也是沒有的,適當的時候出去看看,或許有些作用。”周沛也不管泰奉道人聽懂聽不懂就那麼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泰奉道人苦笑著搖頭,對於這個弟子,自己是怎麼都看不透他要表達的是什麼,甚至有的時候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偏偏又是自己最在意的弟子,“這孩子的心性到底是到了一種什麼樣的高度了,仿佛也不是天生,隻是天下間有誰能培養出如此人物?”泰奉道人思付著,卻是怎麼想都毫無頭緒。
清風佛麵,泰奉道人和周沛站在溪水邊的草地上,一老一小眺望那王屋遠處花紅柳綠之景,感受那暖風之暖意,心境總是大好。
“我站一處點,觀那萬千線,今日當知如無根基,就算站在那一點又如何?始終看不透那周全。”周沛感受著臉上那暖暖的風,聽著那溪水之嘩嘩之聲,望著那王屋山遠處的那清新之美景,緩緩的說到,仿佛多日未層揭開的思緒已在今日揭開。
泰奉道人的眉宇也舒展開來,雖然聽不懂周沛說什麼,但隱約能夠感受到周沛已經要開始修煉的意圖了,胸中仿佛也是緩緩的出了那麼口氣,再看王屋之景色,隻感覺今日景色特別的美,靈氣特別的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