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外蕭居處,蕭氏恬靜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起上次的那副的畫看著,眼角間也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蕭氏再次拿起案前放置的那隻筆,撩起衣袖沾了沾墨,朝著畫中的那一江之水就是那一點,點過之後把筆放到一旁,把硯台和案也都收了起來,眼角間的笑意變的濃了許多,而那副畫和原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分別,怎麼看都是一摸一樣:“一江飄渺水中春,流淌蘇杭千年塵。
誰言草木無傑靈,化做塵埃徒生魂。
天人緣盡終不悔,落筆來做苦海船。
鴻儒歸的畫中水,今待吾兒證天心。”
蕭氏又開始吟起曾經那首誰也不明白的詩詞,臉上的神情還是那樣恬靜,雙手輕輕的捧在手裏,眼角的笑意還在,隻是眼神中又多出一份傷愁的情感,天底下沒有任何一雙眼眸能表達如此的情感,傷愁和笑意共在。
蕭氏輕輕放下手中的畫,慢慢的走到門口,走進院子裏,然後再次閉上眼睛似乎又是聆聽著什麼,那彎彎的睫毛也是隱隱的跳動著,似乎再跟一種速度的節奏,兩刻之後,蕭氏張開了雙眸,恬靜的臉上眼神也變的溫和,笑意和那傷愁都不見了,隻剩下那溫和的眼神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誰知蘇杭千年塵!”蕭氏輕輕的吐了一句話後,慢慢的走回屋中。
杭州城內那繁華的街道上,今日鞭炮之聲大做,一家全新的藥鋪今日開張了,老板正忙前忙後著應酬著,隻是沒見老板娘和丫鬟。
一個高大的牌匾掛了起來,上麵也是寫個三個大字“保安堂”老板看起來象是個書生,忙了一頭大汗,今日來的人不在少數,隻是大多數都是來看老板娘的,都是聽說那老板娘美若天仙,連丫鬟同樣也是姿色非常,弄的這老板忙了半天並沒有多少人去搭理他,隻能歎了口氣。
老板姓許名仙字汗文,仿佛是學醫有成,才回到杭州開藥店當醫生而濟事救人,好積累些無量功德。
“保安堂內人聲鼎沸,汙七八糟的人群騷動著,大部分都是來吃白食的,每個人都是一臉笑容熱情的打著招呼,也不管認識不認識,老板許汗文一圈下來已經有些吃不消了,額頭上已經是汗珠直冒。
杭州城內一個小小的捕頭見狀,連忙把他接替下來,還幫他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漢文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應酬的事情還是姐夫幫你辦吧。“那捕頭把忙的暈頭轉向的許老板來了過,小聲的說到。
“那就多謝姐夫了,我得進去看看我家娘子。”老板感激的拜謝著那捕頭,然後行色匆匆的向裏屋走去,看起來很是心急自己的娘子。
這捕頭姓李,而這家藥鋪的老板正是自己的老婆的弟弟,今天開張,和老婆一起過來幫這老板應酬,看起來這許老板對應酬方麵的東西太差,不得不靠這個杭州捕快頭目的姐夫了。
外麵的喧嘩聲大了好多,都是吹捧這李捕頭如何了得,看起來這些客人早忘了來這的目的是為了藥鋪的開張,隻知道吹捧著杭州名捕頭了。
保安堂的內屋裏,許漢文推開了扇小門,走了進去,邊走邊擦拭著頭上的汗水,剛才的應酬的確把他累壞了。
“官人回來了,來這歇歇吧!”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過來,一張秀美的臉上那彎彎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組成一個美麗的風景,正愛憐的看著許漢文,手裏拿著一塊潔白的手帕幫他擦拭著頭上的汗珠,確是體貼溫柔的賢妻良母。
白衣女子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丫鬟,身穿一聲綠色的衣裙,容貌也是秀麗姿色不在這白衣女子之下,穿綠色衣裙的丫鬟偷偷的笑了下:“姐姐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和你官人親熱吧!”那綠色女子說完也不等白衣女子回話,就連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