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誰知杭城重陽曲(1 / 2)

杭州城內翔溪酒樓三樓的最頂層,老板在那裏繼續打著那少了兩個珠子的算盤,身邊的黃衣那位正在那裏站著閉目養神,仿佛睡著一樣,也不知道這手工夫是怎麼練的。老板右邊的另一位黑衣的仁兄這次好象正經了許多,眼中閃著黑色的神光,似乎在遙望著遠放,眼中的黑光也不知射了多遠,落到江北的瓜州地帶,不時的冷哼著,臉上也是學著那老板的樣子滿臉冷酷的冷笑。

這次黑衣的仁兄難的正經的起來,那黃衣的人也終於開始好好安靜一下了,這才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站著小睡一靜一會,不知何時竟然睜開眼睛看了那眼中黑光遙望瓜州地帶的黑衣人,然後又朝著樓下看了一眼,似乎正是那保安堂的方向:“兩個小妖怪爭因果,沒意思!”

“啪”的一聲,那老板的算盤珠子聲一響,硬生生的把那黃衣人的話給噎了回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真正的起因,就莫亂說!”老板好象很忌諱別人提到這保安堂的小妖怪,看了那黃衣人一眼,那黃衣人自討沒趣,再次閉目養神。

江北瓜州之上,民風淳樸,與瓜州一江之隔的地方,一片很大的寺廟群立在那裏,最高的那坐也是呈塔的形狀,一個灰色的牌匾上,上麵貼著“金山寺”三個鍍金的大字,看起來有些奢華,給人的感覺是帶上了世俗的氣息。

那高塔的上麵也是坐著個老僧正敲著木魚,身後是幾個小沙彌無聊的坐在那裏,這老僧身穿一聲鍍金的袈裟,看起來麵容普通,身邊放著一根那南禪六祖一摸一樣的禪杖,禪杖旁邊也同樣放置著一個和當日小和尚手裏一模一樣的缽盂,隻是開過天眼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這是贗品那真品相差萬千。

老僧敲了一會木魚後,停了下來,看起來耐心不是很好,當他睜開眼睛時,才發現他雙眼長的很特別,雖然也帶著些出家人的氣質的,但眼中的岔念和塵埃之氣更勝一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老僧不是個好東西。

至於那些後麵的小沙彌就更無那半點出家的樣子,幾乎每個都是走路虛浮,雙目無神,整個都是酒色過度的模樣,瓜州的人經常拉對岸來請金山寺的去做些法事,所以荊州的人對這金山寺的人還是很歡迎很熟悉的。

隻是兩年前金山寺好象換了主持,原本的佛印大師不知去了哪來,而來了一位自稱的法海的新主持,就變了模樣,這主持的架子好象極大,人們從來沒見過這主持的真麵目,而每次都是打發一些小沙彌下來。

那些小沙彌來了之後,收完銀子,然後隨便唱了兩句走調的經文就匆匆離去,臨走時還要多吃一頓飯前,弄的瓜州的人都紛紛埋怨,再也不去請那金山寺的人了,而那佛印大師曾經給金山寺建立的所有威望早已經轟然倒塌。

金山寺的高塔中,老僧對著後麵的五個小沙彌說到:“你們幾個去趟杭州,三百年前偷我靈芝的白蛇可能已經現身杭州了,你們給我盯住了,不準打草驚蛇,我下個月趕去!”那老僧衝著身後那五個小沙彌的厲聲的說著,眼中那岔念充滿怨毒,嚇的那五個小沙彌連連點頭,生怕成了老僧的出氣筒。

“好了,你們去吧!”老僧再次嚴厲的吩咐了一次,那五個小沙彌連滾帶爬的跑了下去,頭上都嚇出了冷汗,還沒見這老僧這樣嚇人過。

“嘿嘿”一聲冰冷的笑聲響在那老僧耳邊,老僧嚇了一跳,忙用神念去查探,隻是什麼也沒找到,而剛才嘿嘿的笑聲,則是差點被老僧震的氣血翻騰,那渾身流轉的真元都似乎散了行,渾身金光隻閃了一下就暗淡了,老僧駭然,四周無任何人來回,而且也隻是笑了一聲就再也沒了聲息,但老僧卻受了些內傷,按時日來算,把傷養好再去杭州似乎正好推遲了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