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土坯房裏麵陳設簡陋,小而空,屋裏的農具都被借走了,隻有一張拚腿桌子和一個帶靠背的椅子,看著是用來辦公的。

桌上有一摞本子,還有個軍用水壺。

林皎走了一路有點口渴了,他想喝水,但是他早上隻顧生氣忘帶了。

桌上的軍用水壺,應該是陸淮川的。

林皎看了眼穿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陸淮川,一看就是講衛生的人,他就不嫌棄他了。

林皎有禮貌的問道:“這水我可以喝嗎?”

陸淮川不好意思的說:“這水我喝過了,要不你中午下工了再喝。”

“這怎麼可以,我都要渴死了。”林皎怕陸淮川不讓,直接拿起水壺就喝了一口,沒想到裏麵裝的是甜甜的麥乳精。

這個陸淮川可真會享受啊。

陸淮川似乎有點無奈,林皎有點得意起來,不讓他喝他偏喝,還要給他喝光,他早飯都沒吃,正好餓了。

陸淮川從桌櫃裏拿出一個軍綠色單肩包,從裏麵翻出一支藥膏遞給林皎。

“這個止癢效果好,借給你用。”

林皎喝完麥乳精,舔舔嘴,飽了。

看了眼藥膏,但沒接。

他趴在桌子上,直接撩起襯衫:“快塗吧。”怕陸淮川不仔細,還叮囑,“要仔細點,都塗到哦。”

陸淮川咽了口口水,推拒道:“這不好吧,你還是自己來吧。”

林皎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道:“都看不到,怎麼塗。”

陸淮川點點頭,好似認同林皎說的。

半上午的陽光淡淡的,從大敞開的木門傾泄進來。

林皎怕不好塗藥,襯衣都拉到半個背都裸露出來,他軟軟的趴在桌上,塌著腰,整個人陷在光暈裏濃墨重彩的好像精致的油畫。

陸淮川把木門從裏頭拴上,屋內立刻暗了下來。

林皎抬頭看他,疑惑道:“關門做什麼?”

陸淮川淡淡道:“有風,我怕你感冒。”

林皎想想也是,萬一生病了難受的可是他:“那你快塗吧,我可不想感冒。”

“嗯。”

粗糙的掌心沾著冰涼的藥膏輕輕的按壓著、揉著,男人健康小麥色的大手跟林皎白的發光似的肌膚形成強烈對比。

真白!真軟!輕輕一揉就變成粉色。

林皎感覺更癢了,嘴裏不停哼唧著:“好癢,這藥到底有沒有用啊。”

陸淮川被他小貓似的叫聲叫的熱血沸騰,引出心底隱藏的施暴欲,手下不自覺用力揉捏起來。

林皎顫聲尖叫,修長的脖頸後仰,像隻瀕死的天鵝一般,眼眶裏又是一包淚。

淚眼婆娑喊著:“疼啊。”

林皎扭頭想看看自己的後背:“我不塗了,太疼了。”

他現在寧願癢死也不願疼死。

陸淮川僵硬著停下手,好似做錯了事似的,“對不起,我太用力了,要不還是你自己來吧。”

林皎瞪了一眼陸淮川,都怪他讓自己這麼疼,渾然忘了是他要別人塗的藥。

“笨手笨腳的,連這都幹不好。”

又想起大隊長說的讓陸淮川教他幹農活,還讓他聽陸淮川的話,哼,他才不聽呢。

除了媽媽的話,他誰的話都不聽。

林皎眼睛一轉打起了小算盤:“你把我弄疼了,我要回去休息。”

陸淮川一把答應:“好。”見林皎不要藥膏便又收到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