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月朦朦,月暗星希人惆悵。天涯,滿杯酒,今夜有酒醉瀟灑。”詩人長長的臉上長長的胡須隨著風擺動,一身黑色的長袍已經洗得有些發白,正好和他那漂泊的有些發白的臉相對稱,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滄桑,一副十足的高人的姿態。一杯酒下肚,他看著窗外半遮半掩的月亮吟唱起來。無論何時何地何物,在他眼中都是一首詩。
座上一人清雅俊秀的年輕人臉上刻著幾道疤痕,不管是誰也不舍得在他臉上劃一道傷,但是歲月與經曆就是這麼現實,無論你是多英俊的臉它絕不會留情。他是巨靈法師,現在不用軒轅氣宇的名字了,他更喜歡別人叫他的真名‘蘭卡’。
蘭卡呷了口烈酒,拍手說:“好,好一個今夜醉瀟灑。”詩人也坐下滿上了酒,哈哈笑起來,說:“酒醉人,酒瀟灑,人瀟灑,醉瀟灑。”蘭卡一口喝完半杯酒,‘啊’了聲張張嘴,說:“好一個瀟灑的盧修斯,如果換我,我會用醉逍遙一詞,人生逍逍遙遙快快活活,暢快,暢快。”盧修斯饒有興致地說:“我倒想聽聽怎麼個逍遙。”蘭卡斟著酒看著窗外茫茫夜色,酒斟滿,詩也成了“山重重,水疊疊,身在江湖意茫然。天地闊,山河壯,地角天涯任逍遙。”盧修斯拍著桌暢快地笑著說:“好一個任逍遙。”蘭卡也大笑說:“你的醉瀟灑卻是人惆悵,隻是借酒瀟灑,不知道修斯是真瀟灑還是假瀟灑。”
盧修斯拍著蘭卡肩頭說:“知我者蘭卡也,你的任逍遙卻又意茫然,又何來逍遙之有?”說完兩人共飲了一杯,盧修斯說:“你說誰才是真正瀟灑又逍遙?”蘭卡想了想,說:“我想琪普洛莎算是一個,無憂無慮,來瀟灑去逍遙,當今除了他還有誰?”盧修斯搖搖頭,說:“琪普洛莎我覺得他是大智慧的閑人,又是大智慧的忙人,旁人看他瀟灑又逍遙,我看來既是同情又是崇拜他。”蘭卡疑惑了,歪著臉說:“這個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從哪裏說起呢?嗯,有了。”他想了想頓了頓,說:“一切神與世人都有拋不開的世俗,世人執著於生老病死,財富欲望,而神,隻是稱呼為神,實際上沒有神這種東西,隻是拋開了所謂的世俗稱之為神。神欲主宰世界,世界是什麼?就是自然。生老病死種種都是自然,神的主宰就違反了自然,既是自然,就要順其自然。”蘭卡邊聽邊思考,‘嗯’了一聲,說:“神的意願是無欲無求,既然要主宰世界,又樂於被稱之為神,他們就是有欲,就不能稱之為神了。”盧修斯說:“不錯,世人都尊我為預言遊吟之神,我說我隻是個遊吟詩人,流浪詩人,不敢妄自菲薄。”蘭卡說:“你名義上不是神實際意義上已經是神了,隻是你太過謙了吧。”盧修斯說:“這些我可不敢擔,就是因為你所說的名義上的神才使得如今惡魔當道。”蘭卡伸長了脖子說:“這又怎麼說?”
盧修斯徐徐地說:“世人為了成為名義上的神,做著說著一些當今神所倡議的事,但是他們自己卻從來不真正信仰這些,世上的一切人,隻有財富才是主宰。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悲,有著自己都不信的信仰。”蘭卡說:“自己都不信的東西還要叫別人信,真是可笑。”盧修斯說:“這是不是可笑,而是可怕。表麵上是正義的,實際上心裏卻是邪惡的。神為了讓這些邪惡不爆發,將每個人的邪惡的靈魂關進了神之庭院。”蘭卡說:“神之庭院關著世上所有的邪惡,那裏豈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盧修斯說:“這也無法,為了世界上表麵上的正義體現。”蘭卡‘哦’了一聲。盧修斯繼續說:“看守庭院的就是其普洛莎,他每天都呆在最恐怖的地方,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