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詩人(2 / 2)

蘭卡嗬嗬笑了聲說:“後來他怎麼把這些邪惡之魂放出來了?”盧修斯說:“他知道物極必反,世界看起來越來越正義,但是庭院裏卻越來越邪惡,這時的正義量不及邪惡的鳳毛麟角,他每天都在擔心這些虛偽的正義會毀滅了世界。”蘭卡說:“他要放出邪惡讓世人看到真相?”盧修斯說:“沒錯,後來有十二名年輕探險家打開了庭院之門,他沒有去阻止。”蘭卡說:“原來是這樣。琪普洛莎的做法違背了神與世人的意願,沒有誰理解他,一直遭到辱罵。”

盧修斯嗬嗬笑了幾聲,說:“他是真正的大智慧的閑人,所有辱罵和他無關,他永遠都是個旁觀者,他不在乎這些辱罵。他隻是庭院守護者,無論正義與邪惡他都守護,一切與他無關。”蘭卡說:“如果現在邪惡勝了,關在裏麵的將會是正義之魂。”盧修斯說:“無論正義邪惡隻是當下的,現在的正義在邪惡眼中就是邪惡,但這些看起來琪普洛莎都不管,但是他如果真不管就不會放出邪惡之魂。他知道,如果未來邪惡越來越多,總會衝破庭院之門的,到時一發不可收拾了。”蘭卡說:“他確實大智慧,最可貴的是甘願忍受所有人的不理解與唾罵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這種事萬一是錯的,那他就是罪人了。”

盧修斯說:“但是他看錯了一點,現在的邪惡之魂似乎已經強到難以對抗。勝利遙遙無期,難以預言這場戰爭的勝與敗。”蘭卡清楚得記得他看過的古卷軸上的記載是惡魔之魂不得不隨著人們去到新大陸而放棄原大陸,這不就意味著正義還是勝利了嗎?他露出一點笑容,說:“最終我想還是正義勝利了。”盧修斯說:“我想也是,伊諾女神最終將打開幽冥之門,世人遷移到新大陸才有正義的勝利。”蘭卡愕然,盧修斯不愧為預言之神。他不可思議地說:“一切都在你預言之中?”盧修斯說:“我並沒有在預言,隻是知道怎麼去推理。當原大陸沒人了,惡魔之魂就連一個子民都沒有了,沒了人,還有所謂的正義與邪惡嗎?世人既然遷移了就是因為他們心中依稀有正義存在,這場戰爭最終還是正義的勝利。”蘭卡說:“未來的正邪之戰就是在新大陸。”盧修斯說:“沒錯,這要很長時間,兩千年後或三千年後。如今,能贏得這場戰爭的也多虧了未來的幾個人的努力,不然後果將會更糟糕。”‘未來的幾個人。’蘭卡從來沒有說自己是從未來而來的,他怕讓人知道自己的來曆對自己不利,或許是因為後人的渾渾噩噩使他覺得沒臉見先人。但盧修斯所說的,似乎在他麵前已經是赤裸裸的了。他慢慢地說:“你說的是誰?”盧修斯笑了,很神秘地笑容,也慢慢地說:“剛武,蘭卡。”

蘭卡呆住了,一切在他的語言之中,但是他說是有幾個人,現在卻隻說了兩個人,奇那呢?剛武又在哪裏?蘭卡要去問盧修斯,說:“那剛武在。。。。。。。”他停住不說了,因為盧修斯已經不在了眨眼間就消失無蹤了,他已經走了。杯中的酒已經空了,風還是瀟瀟地吹,月亮還是半遮半掩著,但是盧修斯已經不在了。

桌上用酒書寫的字跡還沒幹,是盧修斯寫的“風去雨來醉瀟灑,千絲萬縷空逍遙。”蘭卡呆呆地看著兩行字出神。窗外的月更亮了,它像是天的眼睛,在天的眼中一切都是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