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葉珈成突然伸手拍了下她腦袋,“嚇壞了?”
時簡:“……”
“哎,我剛剛還想著說好呢,還是不說好。”葉珈成笑了起來,側過頭看,英俊的眉眼閃著輕鬆的笑意,“不過我覺得你運氣真的很好,小狐狸。”
運氣好?她摔了他們葉家的鐲子,還運氣好?
“那鐲子是假的。”葉珈成說。
時簡撇過頭,怎麼可能……他當她沒見過真的啊。
“真的,不騙你。”葉珈成見時簡不相信,說得特別認真,以及肯定,將謊話編得逼真令人相信。
“那鐲子早被我換了。我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它,不敢說,然後我就……”
“換了一個?”時簡接了葉珈成話,心裏說不出感受,那個鐲子她戴過,擁有過,和葉母給過她的一模一樣,怎麼可能是假的。
“是啊,我換了一個。”葉珈成朝她眨眼,“想象不到吧。”
時簡問了出來:“你幾歲的時候打碎?”
“大概八、九歲吧。”葉珈成繼續編,“我小時候真的很皮,什麼貴摔什麼。”
時簡笑了笑,又反駁葉珈成一句:“你那時候那麼小,怎麼去找一模一樣的假鐲子?”
葉珈成望了望時簡,小狐狸是傻麼?非要把這個簪子賠給他!葉珈成繼續笑,理由過來的時候也已經想好了。
“我顧叔你知道麼,就是易茂年會咱們一塊見到的那個。”葉珈成說了起來,“他小時候可疼我了,那鐲子就是他幫我找來的……假貨,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時簡默默撇過臉。
“好了。”葉珈成站起來,“我走了,你真不用愧疚。我已經和我媽說清楚了,她還很抱歉,讓我替你說聲對不起。”
說完,葉珈成真準備走了。怕時簡,還會否定他的話。
“珈成……”時簡叫住了走到門口的葉珈成。
葉珈成回過身,樣子有些怔,因為這聲脫口而出的珈成。
時簡把鐲子事情先放下,她後麵要說的是葉父的手術,“你之前是不是也聯係了國內醫生,姓吳。”
葉珈成點頭:“……你怎麼知道?”
“我希望你選擇吳醫生,我覺得葉市長可能更相信國內的醫生……手術是雙方麵,葉市長的心態很重要。”
這樣的勸說,很沒有說服力。如果她告訴他她來自以後,知道以後的事情,葉珈成會相信嗎?還是像上次分手那樣立馬否定她。時簡還是打算把事情都說了出來。不管如何,葉父手術安全最重要,葉珈成相不相信,她都要說,可能說了會影響他和易碧雅感情,她的處境也會變得尷尬……但是她沒辦法。她必須告訴葉珈成,一定要選擇吳醫生給葉父動手術。
“沒錯,我也這樣想。”葉珈成笑了笑,先回答她,“所以我已經選擇了那位吳醫生,我和我爸也商量過了。”
時簡:“哦……那就好。”
“謝謝你,時簡。”
時簡:“謝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
“謝謝你的關心啊。”葉珈成說笑了,然後也沒話說了。再不走人,他可能又要恬不知恥了,像那晚一樣。
“哦。”
原來,葉珈成已經選擇了吳醫生。葉珈成離開,時簡鬆了鬆氣。不要再操心了,以後葉家什麼事。
都留給易碧雅操心吧,她能做的,能說的,差不多了。
——
葉母的鐲子,很快得到了賠償。一樣的珠圓玉潤,一樣的碧綠剔透,光澤透明度和水頭都是極好。
鐲子是張愷出麵送來的。賠償人,自然是易霈。
葉珈成要走了鐲子。葉母和葉父都同意,他們也沒打算要時簡賠償,本來時簡打碎鐲子是意外,何況——“我和時簡還同居過……”兒子的話再次響在耳畔,葉母隻想好好靜一靜。
葉珈成有易霈的工作號,打電話過去,接聽是張愷。葉珈成讓張愷過來將鐲子拿回去,張愷連忙解釋說:“葉少,鐲子是時簡打碎的。價值在那裏,我們肯定要賠的。”
葉珈成:“原來張特助也知道鐲子是時簡打碎的,不是你們易總啊。”
“我們幫忙賠。”
“幫忙賠?”葉珈成不怒反笑,又問一句,“你們以什麼身份幫賠?”
張愷把話說得模糊,“葉少,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葉珈成笑了下,手裏捏著鐲子,同意地說,“行啊,既然你家易總錢多,這個鐲子我收下來了。”
張愷還沒來得及說好。
下一秒,“啪啦”一聲,葉珈成直接將鐲子砸到了牆上,立馬四分五裂。
這段時間,戾氣像是囂張的魔鬼,在葉珈成身體裏橫衝直撞,他惡劣,囂張,暴躁。情緒多變,又陰晴不定。
張愷已經是:“……”
葉珈成又繼續彬彬有禮道:“好了,張助,替我謝謝你們易總的心意。”
說完,葉珈成掛了電話。
“啪啦”的聲音,鐲子真碎了。電話另一邊,張愷有些承受不住了。這個鐲子是他經手買的,多少錢來著?
他去……給跪了!
葉珈成真是一匹,來自南方的……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