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無奈的嘟嘟嘴。

“弘曆哥哥,我知道你辛苦,也知道是我不該和你爭吵。”

皇帝見此一把將如懿攬入懷中,二人重歸於好,海蘭瞧見的時候,皇帝已經走了,隻有如懿進來與瑟縮在椅子上的海蘭道:

“你受了委屈了,不過王爺不是不負責的人,你先在我跟前待著,過幾日我叫王爺給你個名分。

其實論理侍候了王爺就該是王爺的人,但你這,隻能暫且不說。”

海蘭當時覺得如懿簡直是一團光。

可方才聽見如懿的話,海蘭才知道,她一生不幸的來源居然是如懿。

“姐姐,皇上,皇上,那日是因為和姐姐爭吵,才才……”

海蘭覺得不可置信,可又問不出來,她實在是渾身都覺得痛,眼皮睜不開了。

如懿將她拉回了監牢裏,一把丟開她的手。

“是啊。那日王爺醉酒,我還好心幫你要到了名份。

其實原本王爺當日就打算給你名份的,是我覺得你這樣不適合當時就有名份,特意替你攔下了的。隔了好幾個月才叫你有了名份。”

海蘭不可置信的看如懿。

那日被皇帝強要了以後,她若是有個妾室的位份,也不至於總被金玉妍她們嘲笑,她們都嘲笑她,破了身子卻不被王爺接納。

這個嘲笑幾乎伴隨了她的前半生,若不是為了救如懿,海蘭不想麵對皇帝,皇帝簡直是她噩夢的來源。

現在海蘭卻突然知道,她成為皇帝的女人,功勞是如懿,罪過也在如懿。

海蘭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她願意跟如懿好,就是因為如懿是所有人裏,唯一不說她的。

原來如懿不是不說,是清楚的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是將提拔海蘭當作了她的賢惠。

“海蘭,縱然我現在不能原諒你,可也得警告你,你別做有辱皇上的事情。”

“哎呀呀,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你當我和愉妃怎麼了。我不過是聽說愉妃是個繡活高手。

我家女兒又喜歡這些小玩意,想讓愉妃給我女兒繡一個帕子。你以為我和愉妃怎麼了?”

牢頭一直跟著二人後頭看熱鬧,聽見如懿要汙蔑他,他可不答應。

牢頭朝地上吐了一口瓜子殼。

“呸,覬覦皇上妃嬪,那可是殺頭的死罪,我能為了這麼個人犯這樣的錯?”

牢頭說的在如懿意料之外,如懿說教不成,梗著脖子再不說話了。

牢頭見她這樣,心裏替海蘭不值得。又道:

“你也是好命,每日裏吃的用的都是她給你換的,好的都緊著你了。你好歹對人家好一些的。”

“都是女人,何苦要為難女人。”

“你是一點不信任愉妃,她不過是繡個東西,你那樣說她,你和那淩雲徹都有兒子了。她都沒說過你一句不是。”

“你呢,連睡覺的地方都不肯給她留一點。”

牢頭將海蘭的付出都看在眼裏。實在忍不得,全說給了如懿。

如懿氣壞了,當即冷哼。

“海蘭,你還說你和他沒有私情,沒有私情他能這樣替你說話?

同樣都在在牢裏,你怎樣的,我就怎樣的。這樣還要說我的不是?”

海蘭囁嚅著嘴沒說出話來。她心裏複雜的很。她覺得從沒覺得如懿是這樣的陌生。

海蘭身子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軟軟癱倒在地上。

牢頭知道帕子是要不著了,也懶得看二人了,走了出去。

海蘭攤在地上,看著如懿。

如懿卻氣惱的不肯看她。

索性別過身去,繼續睡著。

海蘭覺得時間過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她很累很累很累。她的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了。

她想辯駁一句,都很難了。她想問如懿。這些年有沒有將她當好姐妹呢。

可她實在開不了口了。

這一夜漫長的很,如懿也沒睡著,她時不時看海蘭一眼,瞧見海蘭還是一動不動。

如懿心裏不舒服,尋常時候海蘭早和她認錯來了。這次怎麼還不來。

如懿氣惱的很,心裏想海蘭這次就算是認錯了,她也得晾著海蘭幾天才是。

這麼想著如懿漸漸睡去,隻是睡的不好。好容易天明時分。如懿熬不住了。

起來打算看海蘭一眼

卻發覺海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她有些惱怒,想和海蘭說話,隻是她剛起身,海蘭直直倒在了地上。

如懿上前一試,嚇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