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吳俊升部被改編為騎兵第二旅,吳任旅長,馬調任第三團任少校連長。1914年,駐懷德縣。
日俄戰爭結束後,沙俄不甘心失敗,挑撥漢蒙關係,製造民族分裂,收買民族敗類,策劃叛國活動。為消滅蒙古叛匪,馬占山奉命前往剿捕。由於他從小為人放馬時練就了一身馬上強功,落草為寇時又練就了一手嫻熟的槍法,因而在激戰中,他可在馬肚側麵藏身,以惑敵人;又可將頭探於馬首下,彈不虛發。他屢建戰功,深得上司讚賞。
1918年秋,馬占山接到家信,信中告知:‘父病危速歸。’當時馬占山正在追剿一股號稱‘好友’的頑匪,戰事緊張。他回信:‘上麵有令,抓不住好友不許回家。’直到抓住了‘好友’馬占山才匆匆回家去,但父親已經去世。這一年,馬占山因剿匪有功,升為營長。
自那以後,馬占山便由營長而團長而旅長而師長而軍長,一步一個腳印地升到了黑河鎮守使的位置,統轄沿江十餘縣。
1931年10月10日,張學良一紙電令把馬占山推到了黑龍江省代主席的位置上。馬占山知道,他的這次高升可不比尋常。
擺在馬占山麵前的出路有三條:
第一、忠實地執行國民政府之不抵抗命令,率軍一走了之。這在當時東北軍“二十萬人齊解甲,竟無一個是男兒”大背景下,似乎是一個順理成章的選擇;
第二、像遼寧的臧士毅、吉林的熙洽那樣,投到日本人的懷抱裏。這樣他照樣可以“高官任做、駿馬任騎”;
第三、奮起抗日。但“反思我兵力單薄,兵器不良,抵抗決難持久”。
馬占山到底沒有辜負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吳大帥對他的期望,更沒有辜負東北三千萬父老兄弟的重托。在痛苦的思索之後,他下決心“要為國家爭國格,為民族爭人格,到省後,不管有何困難,必與日本一拚。”
10月11日,馬占山乘大興輪船由黑河啟航,經哈爾濱改乘火車赴省城。19日晚,他到達齊齊哈爾,20日舉行就職儀式,正式走馬上任。
馬占山此時麵臨的是一個亂攤子、險攤子——
敵情:日軍自占領遼吉後,誘惑洮遼鎮守使張海鵬,許以黑龍江省主席,令作前驅,張海鵬昏庸無知,甘為傀儡,10月11、12兩日,日軍運軍火數列車交張使用,省城紳士趙作人等赴洮南迎接……張逆氣餒,不敢前來,日本遂調兵遣將自行出馬矣。
財政:僅接省政府存款八萬餘元,並有未發行之黑龍江省紙幣200萬元,押在哈爾濱各銀行。
公務員:多自動離職。
市麵:錢法毛荒,本省紙幣,哈爾濱已不通用。商戶多閉門遷避。
兵力:江省全部兵力,約兩萬餘人,另有精銳之國防軍兩旅,開往關內未回。目前可用者,僅駐在省城之衛隊團、炮兵營、工兵營,2500人。
幾乎就在馬占山到達齊齊哈爾的同時,日本人的威脅恫嚇也接踵而至了。
10月25日,日本駐黑龍江省領事清水照會馬占山:奉本莊司令官之命,請將軍將江省政府和平讓予張海鵬。奉吉兩省已經與日本合作,諒黑龍江一省之力,決難抵抗,如不願合作,張海鵬曾托本莊代說願出500萬元請將軍出國遊曆。
馬答:“馬占山決不能出賣黑龍江,你回去告訴本莊,他如想得黑龍江,可拿血來換,不要瞧不起中國人,拿錢來迷惑我。”
10月26日,日軍二十九聯隊進占四洮路全線。
10月27日,日本駐齊齊哈爾特務機關長林義秀向馬占山下戰表:限黑龍江省在一周內迅速修複江橋,如果在規定時間內不能完成,則以後由日方修理,並視情況對工程進行實力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