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寒冰此時也在想著他,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她這次回去完全是為了他,她要冒險替他查明真相,她相信這次嫁禍的事一定跟霧中樓有關。當她說出一枝梅死後看到師父的表情時她就更加肯定,原來師父是因愛生恨,一個女人恨一個男人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也是女人,她當然懂這個道理。可是她也正一步步的陷入簫湘雨為她準備的陷阱之中。
簫湘雨道:“樓主要怎樣對付寒冰呢?”
“看來她並沒有背叛組織,她至少沒有帶無名進霧中樓。”
“說不定這是她的計謀,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時,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什麼都可以為他犧牲,就像樓主恨一枝梅一樣。”
“你給我閉嘴。”
簫湘雨隻有閉嘴。他當然知道在什麼時候閉嘴,要不然他也活不到現在。
“寒冰是我們手中的魚餌,留著她來引無名這條魚上鉤,這件事由你來處理,另外讓幹柴、烈火帶人協助天魔教,此事不得有誤。”
寒冰是瞞過了她的師父,可她瞞不過簫湘雨這個陰險的小人,簫湘雨早就看出了她的來意,隻略施小計就讓寒冰上當了。於是他同樓主演了一場戲,故意說嫁禍給一枝梅就是想引無名出來,奪取他身上的秘籍,恰恰這話能讓寒冰聽到,試探她將會有什麼行動。寒冰聽了這句話,就想悄悄出去通知無名,可她還沒有走出霧中樓就被帶了回來。
“你居然為了那不知名的小子背叛我,背叛霧中樓,要不是用你引他上鉤,我現在就一掌劈了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情,做我們這行的,感情就是催命符,這樣不但害了你,也害了他。”
簫湘雨道:“等捉到他就送你們二人到陰曹地府去團聚,那時候你們有的是時間打情罵俏。”
“上次真應該殺了你。”
簫湘雨道:“沒時間聽你訴苦,我還要趕去催命呢?”
寒冰真是氣自己大意,說不定真的會害了無名,可大錯已鑄成,隻有聽天由命了。
無名從來都不信命運,他認為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能真正控製自己命運的人方能稱為神。酒依舊在桌上,可他已無酒意,有的隻是牽掛。望著杯中酒,聞著酒的香醇靜靜地發呆。忽然有人道:“想不到一向風趣、多情的浪子也會發呆,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呀!不知小女子能否與你一起分憂?”說話的人是思詩。
無名道:“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是在等一個人而已。”
“看來是個非常之人,要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裏等上兩天兩夜了。”
“算是吧。對了,這兩天可好?”
“不好。”
“為什麼?”
“如果你日思夜想的想著一個人你說會好嗎?”
“的確不好。是誰能讓你如此牽掛?”
“一個知音人,隻有他才懂我的琴,也隻有他才懂我的心,可他卻把心交給了另一個女人,還等了她兩天兩夜,為她思念,為她牽掛。而我也像他一樣,為他思念,為他牽掛。”思詩一邊說一邊用含情的目光看著無名,無名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想不到思詩竟然這麼愛他,而他在不知不覺中又多傷了一個女人的心。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
他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所以他隻能喝酒。當他拿起酒杯時,卻被思詩搶去一飲而盡。無名隻好再拿酒壺,可又被思詩搶去,想也不想就往嘴裏灌,女人發起瘋來喝酒一點也不比男人遜色。
無名道:“少喝點,酒會傷身的。”
“總比被人傷心好。”
無名走過去搶下她手中的酒壺,道:“別喝了,我送你回房吧。”
“我還要喝,我不回去。”說著軟棉棉地靠在無名的懷裏。
“你真是個多情的種子,竟有這麼多美人向你*。”說話的是簫湘雨。
“你終於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簫湘雨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無名。
“我知道,當寒冰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她還好嗎?”
“很好,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保證她白白胖胖的。”
“我說過,隻要你敢動她,後果你應該知道。”
“為什麼你隻關心她而不關心我。”思詩並沒有醉。
無名道:“看來你的酒量不錯呀!”
“你忘了,我是這裏酒量最好的女人。”
“這麼說來你是趁機占我便宜了。”
“是呀!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依偎在你懷裏。”
“夠了,我不是來看你們眉來眼去,聽你們打情罵俏的,無名你想要救寒冰請跟我到霧中樓。”說完就走了出去。
無名剛想跟上去,卻被思詩拉住手。
思詩道:“如果出事的人是我,你會關心嗎?你會冒險去救我嗎?”
無名想都沒想就回答:“會!”
“那我就算是死,也無遺憾了,你去吧,答應我一定要回來,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
這句話沒有一個男人聽了會不感動的。
思詩用擔心的目光看著無名的背影消失在門裏。
“在看什麼呢?”醉貓說著從門裏走進來。
思詩道:“他走了,去了霧中樓。”
“你是說無名去了霧中樓,他怎麼找到那地方的。”
“是一個臉瘦而蒼白的人帶他去的。”
“簫湘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不妙了。”
“當然不妙,他們用寒冰來要挾他。”
“不過也不用擔心,以那小子的智慧跟武功應該會沒事的。”
“你說得倒輕鬆,可是寒冰在他們手裏,你說他們會怎樣對付他呀!”
“不行,我得去幫忙。”
“你知道霧中樓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那你怎麼去?我看你八成是喝醉了,盡說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