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內湧出一股特異的香氣,聞之令人昏昏欲睡,屈言急忙掩住口鼻低聲喊道:“掩住口鼻。”
像這種雕蟲小技對於堂堂聖教的聖女應該早已發覺,可是她卻一直等到屈言提醒才醒覺。
片刻之後房門被人悄悄的推開,一道身影偷偷摸摸的閃身進來了,因為屋內幽暗一時難以適應並沒有看到矗立在窗前的兩人,向著床上摸去。
屈言不知來人底細,向明淺瑜使了個眼色,屏住氣息展開身形便向那人撲了上去。那人顯然手中也有些手段,聽到背後風聲匆忙回身寒光一閃便向著屈言刺了過去。這一刀不管是位置還是時間都非常準確,正是卡在屈言避無可避的時候。
屈言目中寒光一閃,不躲不避出手直接捏在了刀刃上,體內元氣陡然迸發,洶湧的元氣順著刀刃便傳入了那人的心脈。隻聽那人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身體一軟就到了下去。
屈言順勢將這人扶起,藏在了黑暗中。
“裏麵怎麼樣,人暈過去沒有?”隻聽外麵傳來一個另一個男子的聲音,聲音依稀有些熟悉。
“麻蛋,辦點事磨磨蹭蹭的!”外麵的人罵了一聲緩緩推門彎腰走了進來,“小六子,小六子……”
這人低呼了幾聲,卻發覺自己的同伴沒反應,似乎預料到不好轉身就要跑出去。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想要離開哪能那麼容易,隻見一道白影猶如鬼魅般的飄了過去,一隻素手已經向著此人眼珠子而去。這人顯然眼力不俗,知道對方不是易與之輩急忙向前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明淺瑜的攻擊,不料突然背後傳來一股疼痛,頓時全身無力倒了下去。
屈言抓起來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那色心不改的葉肖宇,頓時心中是又氣又笑,想不到主意竟然打到了神秘莫測聖教聖女的身上,真是找死。
不一會兒外麵再次傳來腳步聲,看來葉肖宇這小子準備的好挺充分。
“公子,怎麼樣得手了沒有?”外麵傳來聲音。
葉肖宇被屈言抓在手中全身虛脫無力,也不知被施了什麼法,心中真是後悔萬分,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公子?”那人顯然疑惑了起來。
接著房門突然打開,一道偉岸挺拔的人影的出現在門口,目光如炬向著裏麵望了過來。接著身後又出現兩人,進來後便呼喊道:“公子?公子?”
屈言陡然一驚,因為他已經感覺到率先進來的那個人目光定格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一凜,知道此人不簡單,絕對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另外兩人應該是擔心葉肖宇的安危,急忙向裏麵摸索過去,可是隻聽兩聲悶響,兩人都倒在了地上。
不知什麼時候房門已經再次關閉,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三個人彼此對視著,試圖找尋對方的破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呼呼……”不知道是誰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黑暗中,壓抑,難受!
突然,門口的人影動了。
屈言正要動手,卻發現明淺瑜已經動了。
黑暗中隻覺疾風撲麵,有一種撕裂般的痛楚,眼前人影晃動難分難解卻未曾打碎一件屋內的物事,卻不知黑暗中的兩人已經到了以命博命的地步。屈言心內暗暗驚訝,不知道這敗家小子從何處找來這樣一個高手,竟然可以和明淺瑜鬥的旗鼓相當。
明淺瑜武功雖然走飄逸輕柔的路線,但每一招每一式往往都可以將對方斃於掌下,而對方的招式似乎是偏於剛猛,但其中卻又不失陰柔之力,中者無不傷及內髒。
屈言雖然未曾假如戰鬥,但憑借著兩人的身影以及撲麵的罡風也隱隱猜測出一點,隻是始終不知對方的來曆,頗為擔心。
眼看兩人鬥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沒有分出勝負,屈言心中擔心明淺瑜正打算出手,可就在此時隻聽屋內回蕩起一聲悶響,應該是兩人內力相拚的聲音,接著隻聽‘哢嚓’一聲來人撞碎窗戶逃了出去。
既然有葉肖宇在手,那神秘人高手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屈言怕明淺瑜有失忙過去將點燃燭光,驀然發現明淺瑜臉上青紅不定,顯然是痛苦之色。
“你怎麼樣?”他頓時擔心道。
明淺瑜抬頭望向屈言,臉上忽然由青轉紅,接著櫻口一張溢出一抹鮮血,然後身體一軟向後到了下去。
屈言剛扶住明淺瑜突然一股陰深的冷意竟然順著手臂傳了上來,甚至是他那當初被金啟昭傷過的地上似乎都有所反應,他心中頓時大驚失色忙運轉元氣強行壓製了下去。
想不到許久未見發作的寒氣竟然此時此刻收到牽引有複發的跡象,難道……
扶著明淺瑜坐在床上,他深吸了口氣再次將明淺瑜右肩的衣衫微微撕開,那當初金啟昭留下的掌影赫然還在,顏色竟然比之前看到還要慘烈駭人,顯然是寒氣已然迫近心脈,性命垂危。
屈言心中驚疑不定,這金啟昭的陰極真勁竟然如此惡毒,難道連那詭異的聖皇都無法驅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