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沒來由地恐慌,一麵瑟縮著身子往床角躲,此刻連看見這個黑衣侍衛都覺得人家不懷好意;一麵又不住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他有三個妃子,再不濟還有沈笑歌,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頭上!
她可不要侍寢,她十分不想留在這個充滿了王公貴族之地,她的理想從來都是遠離朝廷,找個普通的男子嫁了,男耕女織也好,浪跡天涯也罷,總好過在算計中擔驚受怕。
然而,她或許不知,命運總是有意無意地朝著與她願望相反的方向移動。
楚雲蒼一到思賢居,便看到走廊、屋內四處都是來去匆匆的丫鬟,端水遞水的、拿著藥方抓藥的、還有正在就地熬夜的,忙的不可開交。在門外時,微微可聽到柳妃嬌柔的悶哼聲,楚雲蒼的心不由得一揪,快步走了進去。
隻見榻上的女子滿臉是水,分不清是汗是淚,她的手指狠狠地揪著被褥,因為用力過度,甚至連指骨都泛著青白之色。楚雲蒼急忙上前去握住了她無助的手。
女子本能的狠命握緊了這隻手,當回頭看到這手的主人竟會是楚雲蒼時,不知是委屈還是激動,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滾落,迅速沒入發髻不見。楚雲蒼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沉聲說道:“柳兒別怕,會沒事的!我在這裏陪著你!”
柳兒溫柔的閉了閉眼,笑了。楚雲蒼不由得更加揪心,柳兒這個姑娘,向來最讓他省心,即使像這樣的時候,想必她已痛的生死一線之間,竟然還忍著不哭不鬧不喊,自己如此承受。
無法代她承受苦痛,唯有給她安心與力量。他靜靜地看著她因為疼痛而幾次險些閉上的雙眼,心中的聯係漸漸被憤怒席卷。
她的下身早已被鮮血染紅,被褥泛著一股血腥味,然而醫女卻無法顧忌,隻能拚命讓柳兒配合,將腹中未清除幹淨的血塊一點點引導出來。
聞風趕來的德妃嚇得顫顫巍巍,跪在思賢居外一聲不吭。而她的一旁,趙妃雖然也跪著,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直到大半夜,手術終於完成,楚雲蒼一麵看著柳妃服藥,一麵厲聲喝道:“你們這幫奴才是怎樣當差的?柳妃怎麼回小產?說!”
這一眾丫鬟太監早已嚇得哆嗦不已,此刻聽聞如此嚴厲的質疑,不覺得猛地一個哆嗦,一名小丫鬟連哭帶爬地往前爬了幾步,便磕頭如搗算一般地求饒起來:“王爺饒命,小英不知,小英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什麼,統統交代出來!”楚雲蒼冷眼看著她。質問道。見那丫鬟被嚇得說不出話,一個勁地發抖,忽而冷厲地眸子轉向一邊看著那經驗頗豐的年輕醫女:“你說!”
醫女從容不迫地站了出來,“回王爺,柳妃的安胎藥中被人下了可致使人滑胎類的東西,因為藥渣已經不在,所以小女子也無法斷定究竟是何物什。但是這該是導致小產的主要原因。”
(親們,喜歡本文請收藏呀呀呀~~~打著滾兒求收藏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