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茅草屋之中,張乃勳微微笑著,他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張乃勳麵對客人的時候,總是以清茶相對,他從來都不用酒來對待客人,因為,他覺得,用酒的話,那麼交情就會越來越淺薄,但是如果用茶的話,那麼交情就會越來越親密了。
不過,現如今張乃勳麵對的這個客人,他卻不想讓對方在自己的屋子裏呆上更長的時間,非但如此,他還下了逐客令。
此時就看見他對麵的那個男子嘿嘿地笑了起來,隨後說道:“張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青木老大的話,你如果不聽的話,那麼就太過分了吧。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就算是隻用一隻手指頭,也能夠將你的腦袋給摘下來啊。”
張乃勳淡淡地笑道:“東城青木先生的名字,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我這個人天生就有這樣的一個壞習慣,那就是不喜歡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其實,你們可以找到其他的人做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必要找到我的身上的。”
他說著就將自己麵前的一張銀票退回到了對方的麵前,然後緩緩地說道:“我勸你一句,不要呆在青木的身邊了,這樣的話,對你來說,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張乃勳說著便站起身來,背對著那個男子,做出了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
那個男子長歎了一聲,隨後就緩緩地說道:“張先生,我這可是已經仁至義盡了啊,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張乃勳冷冷地笑了一聲,隨後將自己麵前的茶盅拿了起來,然後說道:“喝酒?不,你應該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喝酒的,我隻喝茶。”他說著就將自己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那男子冷笑了一聲,拂袖而去,張乃勳還是一如既往地笑著,他對著那個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個男子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在對方離開了之後,張乃勳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十分難看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遲疑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他知道,這個城池都是屬於青木的,隻要青木願意,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但是,自己卻對此無能為力。
張乃勳的眉頭緊鎖,直到那個男子徹底地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他的眉頭才緩緩地疏散了開來,他的心中暗自對自己說道:“看來,現如今,也隻有這樣的一個辦法了。”
第二天,就在張乃勳還在自己家中和朋友喝茶的時候,一行人將自己的屋子給撞開了,他們如同凶神惡煞一般,將張乃勳和他的朋友給攔住了。
張乃勳的朋友叫做魏意民,他看見這些人如此凶惡,心中便多了幾分氣惱,對那些人說道:“喂,你們想要怎樣,不要亂來啊。”他說著便打算要拿出家夥,和這些家夥對著幹一場。
但是此時張乃勳卻一把將他的胳膊給抓住了,緩緩地說道:“不要著急,你才不要亂來呢,既然青木先生請我們去,那麼我們就去一次好了。”
來抓他們的人叫做陳金環,他就是那天來到張乃勳的家中,打算用銀票問張乃勳買一個消息的人,但是當時張乃勳拒絕了他的要求。
此時就看見那家夥冷冷地對張乃勳說道:“哼,張先生,你大概也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吧。”
張乃勳卻隻是淡淡地說道:“是嗎?先禮後兵,這不本來就是青木的拿手好戲嗎,你作為青木的爪牙,難道這不應該是你十分熟悉的勾當嗎?”
聽見張乃勳如此說,那陳金環氣得要命,他在張乃勳的身上猛地踢了一腳,不過好在張乃勳的身上有護體的元氣保護,所以這一點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無法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張乃勳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和魏意民之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你們放他走吧。”
可是陳金環卻冷笑著說道:“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既然如此,那麼他自然就不能夠走了,一起帶走,等青木先生發落。”
手下的人聞言,便都推推搡搡地帶著張乃勳和魏意民走了,來到了青木的東城之後,他們被陳金環帶到了地牢之中,他們將張乃勳和魏意民推入了地牢之中,然後就走開了。
張乃勳和魏意民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多說話,張乃勳向著四周看了一眼,他看見這裏被關著的人還真的是挺多的,張乃勳心中暗想:這些人難道都是被青木城主懷疑是知道了那個奧秘的人嗎?這些人的數量也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吧。
地牢之中充滿了黴味和血腥的氣息,總之是各種各樣難聞的味道,都能夠在這裏找到,它們彼此之間混合在一起,使得這種難聞的味道又被擴大了不少,張乃勳微微歎息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能不能過這關,還要看這青木是不是會真的上他的當呢。
就在這時候,魏意民將他湊近了張乃勳的耳朵說:“喂,你確認我們來這裏是正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