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乃勳淡淡地一笑,並沒有說話,這時候,就看見魏意民又說道:“你也知道,他們抓我來,就是為了要威脅你的,你看,我為了你就連城主的都得罪了,你也知道我的犧牲到底有多大了吧。”
張乃勳還是一笑,並不說話,半晌後,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對魏意民說道:“小心點吧,你就能夠肯定,這裏的那麼多人,都是無害的嗎,難道那青木城主就不會在這裏安排兩個細作嗎?”
魏意民聽到這裏臉色也是一變,於是就不說話了。張乃勳笑著說道:“也不要那麼緊張,自然一點,否則的話,就會更加麻煩的。”
就在這時候,在牢房的外麵傳來了吆喝聲和鞭子抽打身體的聲音,所有的人都身子一顫,他們都湊到了鐵柵欄外麵,張望了起來。
但是,張乃勳卻並沒有動,仿佛他人的身世和自己並沒有關係一般,此時在外麵,有一個名叫丁春青的家夥,被人綁在了木架子上麵,正一鞭一鞭地承受著痛苦呢。
不過,那個丁春青卻仿佛是一個硬漢子,雖然遭受了如此酷刑,卻還是一聲都沒有哼一下。
此時就看見有人說道:“城主來了。”那些揮鞭的人停止了下來,對青木城主行禮道:“城主,他還是嘴硬,沒有招。”
張乃勳透過鐵欄杆,看見了青木城主,他知道,那的確是青木,而不是其他人假扮的,他也知道,青木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想要演戲給自己看,他要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天書的下落。
青木對丁春青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漢,不過,這又是何苦呢,還是將你所知道的天書的事情告訴我吧,你知道,我是很賞識你的。”他說著便用手指輕輕地拂過對方的傷口。
丁春青的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哀鳴的聲音,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讓聲音憋死在了喉嚨之中。
青木歎息道:“或許,你是真的不知道吧,不過,真正的天書守護者,卻寧願躲在角落裏麵,他都不願意來救你,你說,你活著是不是太可悲了一些呢。”他說著就用眼光看了看張乃勳的方向。
天書守護者,看來,青木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不過,張乃勳發誓,自己不會將天書的消息告訴對方的,他知道青木是一個殘忍的家夥,如果他告訴了青木真相的話,青木得到了天書,得到了裏麵的功法,修煉成功之後,一定會將這個世界弄得一團糟的。
所以,張乃勳暗自發誓,自己是絕對不會告訴青木的,他要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此時就看見那丁春青“呸”地一口唾沫吐在了青木臉上,青木微微地一笑,將那唾沫擦幹了,他緩緩地說道:“我不在乎,你吐好了,如果能夠讓你高興的話,你就吐好了。不過,既然我讓你爽了一把,你是不是也該說些讓我高興的事情啊。”
魏意民在張乃勳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喂,你真的不打算救他嗎?”
張乃勳卻淡淡地一笑道:“我為什麼要去救他啊,我是他的什麼人啊,我要救他做什麼?”
魏意民似乎是被張乃勳的話給氣壞了,他將臉別轉過去,不去理睬張乃勳,不過,旋即就又回過頭來,對張乃勳說道:“見死不救的殘忍家夥,你就等著吧,我勸你最好算算看,你能夠挨得了幾鞭。”
張乃勳聽到這裏卻微微一笑道:“這是螭龍鞭,它可是用螭龍皮做的,別說是那個人,就算是我,要不了十下,也必然會昏厥過去的。傻瓜,聽我這麼說,你還不明白嗎?”
魏意民似乎是有所明白了,他點頭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這鞭子如此厲害,可是這個人還是能夠吃得消,那是因為,他們是在假裝用刑嗎?”
張乃勳點頭道:“你總算是明白了,笨死你了,我說得這麼明白,你才剛剛知道嗎,我告訴你,這些人的鞭子隻是在他的身上晃過去而已,並沒有真的打傷他。你等著吧,這個家夥,待會兒肯定就是青木設計來套話的人,你可要小心了。不要露出了什麼馬腳來。”
終於,渾身鞭痕的丁春青,在受盡了折磨之後被扔回了牢房之中,除了張乃勳和魏意民之外,大家都過來噓寒問暖,張乃勳和魏意民卻隻是在旁邊看著,他們並沒有表示什麼。
不過,這丁春青還真的是很能憋得住,並沒有直接來找張乃勳和魏意民,這天晚上,就這麼安然度過了。
第二天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因為,第二天那青木城主就來提審張乃勳和魏意民了。
讓張乃勳和魏意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被分別安置在了兩間密閉的屋子裏麵。張乃勳知道,這青木城主是要來玩一種叫做囚徒困境的把戲,不過,好在張乃勳和魏意民都已經事先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結局,所以,他們已經有了萬全的處理方法了。
張乃勳大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間,那房間裏麵放置著各種刑具,看來,待會兒青木就是要在自己的身上使用他們吧,不過,此時那青木還沒有來,而周圍的其他人又都是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張乃勳,就好像是在看著案板上的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