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紅了眼要上前理論,被宋婉福拉住胳膊。
“芸香,我冷得站不住,你幫我打水吧。”
宋婉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情緒激動的芸香硬拉回身邊。
牆倒眾人推,平日裏和藹的人不一定會雪中送炭。
多日以來他們的默默退讓照顧已是仁至義盡。
“小姐?”
“沒事的,是我自己手滑。”
宋婉福扶起水桶,繼續要打水,芸香也隻好暗暗咽下這口氣,擦擦眼淚去幫宋婉福。
阿春試探著去看常叔的眼色。
常叔似乎很滿意,鬆開了他的衣領,還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臉。
阿春心有餘悸地也擠出一個笑,去看宋婉福也沒有要再責怪的意思,逐漸放下心來。
門吱呀一聲打開,宋婉福受驚回頭,轉身靠在桌邊穩著身形。
心像小鹿似的撲通亂撞。
宋婉福低眉不敢去看麵前。
“你怎麼在這?”
慕淵身上混著些酒氣,眸色一沉,又重重地把門合上。
宋婉福看慕淵沒有趕她,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冷,哆嗦著開口道:
“王爺,妾身做了些糕點,給王爺嚐嚐。”
宋婉福稍稍往旁邊挪了挪,露出身後桌上的兩碟糕點和一壺桂花釀。
但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淵眼睛直盯著她白皙的脖頸,冷哼道:“本王不喜甜食。”
宋婉福聽到他拒絕,有些委屈地抬頭看他:“王爺……”
他果然還是討厭自己……
那她現在是該自己走出去,還是等慕淵把她扔出去?
宋婉福嗓音軟糯,眼裏又蓄起淚,反射著燭火的微光,身上著一襲輕薄的碧羅裙,散著芙蓉香氣。
慕淵漸漸走近,宋婉福能感受到他身上絲絲的熱氣。
拒絕是拒絕了,宋婉福沒有看到他眼底泛起怒意,一時又拿不準他的心情。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繞過宋婉福,勾起她身後桌上的酒壺。
桂花佳釀的醇香接觸到空氣,瞬間蔓延開來。
細長的水流逐漸從裏打濕衣物,與芙蓉香交融,貼在雪白的胴體上,勾出曲線來。
酒精揮發帶走為數不多的溫暖,宋婉福呼吸有些急促,抓著桌沿的指節冰涼發白,心裏暗誹:
今日真是與水犯衝,連著濕了兩回衣裳。
在壺底酒將傾盡時,那手指向上改了方向。
宋婉福微微偏過頭去躲避。
瑩潤的唇瓣沾濕,顯出瀲灩的水光。
酒被揮灑盡,酒壺被隨手丟棄在桌上。
慕淵俯身吻上柔軟香甜的唇瓣,長臂支在宋婉福身後的桌上,嬌小的身軀完全被陰影籠罩,無處可逃。
鼻尖縈著日思夜想的氣息。
情意綿綿,撫平萬千不安與擔憂。
羽睫撲閃幾下,宋婉福微闔著眼,幾乎要沉溺,鬼使神差地去迎合慕淵。
“王爺,梁公子來了飛鴿傳書!”
門外傳來除莊洪武有力的聲音,宋婉福驚醒,伸手去推堅硬的胸膛。
慕淵不想理會,一手把兩隻抵抗的柔夷捉拿歸案,一手摟著她的纖腰更加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