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街的花車被人群簇擁著過來,鑼鼓喧天,歡慶即將來臨的太平盛世。
回到行宮,瑤華得知慕淵今晚要回來,忙前忙後地操持。
時間長了,宋婉福和誰都相處得好,熱情地叫住正要開溜的瑤華,把幫忙帶的一盒青黛給她。
宋婉福與往常一樣自在,拉著她要閑話幾句。
可慕淵還在旁邊看著,瑤華在正經主子麵前不敢再拿她當姐妹相處,謝過宋婉福,逃也似的跑了。
宋婉福看著她閃進夜幕的背影,小聲嘀咕道:“怎麼了呀,昨天還說要教我塗口脂的一百種方法呢……”
慕淵接過她脫下的鬥篷,和自己的裘袍放在一起,宋婉福恍然大悟。
最近仗著肚子裏的小家夥過得太快活,差點忘了她以前也是很怕慕淵的。
寢殿地龍燒得旺,慕淵又脫下了外袍扔到一起。
他的動作隨性,一身拂紫錦袍襯得他貴氣非常。
宋婉福看得口幹舌燥,湊過去和他搭話,“王爺,你還走嗎?應該待不了多久就會走吧?”
慕淵現在是攝政王了,肯定不能放著政事不管。
宋婉福依戀地勾他手指,“小福會想你的。”
慕淵不知她意圖,想著又要放她一個人在千裏之外,心疼地撫著她的細軟長發,“你且在此地安心養胎,等孩子落地我們就回京城,再也不分開。”
“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宋婉福懂事地點頭,小手攀上他的臂膀。
溫暖的炭火把她的小臉烘得嬌豔,雙瞳含水,柔柔弱弱地看著他。
慕淵的喉結滾了滾,宋婉福又摸上他的腰。
“王爺……王爺……”
宋婉福難耐地去貼他。
慕淵猛然清醒,無情地把她手拍掉,“不可以。”
宋婉福不死心地抓他衣襟,“宮裏有生養經驗的婦人說沒關係的。”
“哪個人說的?哪個院裏的?”
慕淵神色可怖,好像一旦知道是誰,就立馬會去把她幹掉。
宋婉福肯定不會出賣別人,欲求不滿地瞪他一眼,氣呼呼地一屁股在窄榻上坐下背對他。
抱著胳膊哼哼唧唧半天也沒人來哄,反倒是聽見他去洗漱的聲音。
宋婉福氣不打一處來,捶了兩下慕淵脫在一邊的衣服泄憤。
那些婦人還說呢,特別的時候有特別的情趣。
偏偏他這麼不解風情!
睡下的時候,慕淵吩咐人去把炭火取掉一些,拎著宋婉福再三警告她不要亂動。
“不老實就去偏殿睡。”
大半夜被趕出去多丟人呐,宋婉福聽話地和慕淵肩並肩平躺。
氣溫很快降下來。
宋婉福小腹上有重量,正躺她不舒服。
要是側著麵對慕淵,她怕忍不住又起歹念,於是小心翼翼地翻身背對他。
慕淵感受到身邊的動作,睜開眼發現宋婉福拿後腦勺對著他。
“怎麼了?不高興了?”
慕淵支起身去看她是不是在偷偷哭。
他的態度突然又緩和,宋婉福有些莫名其妙地轉頭和他對視上,“沒有啊,我隻是覺得側睡輕鬆些而已。”
“哦。”
慕淵放下心,重新躺了回去,從身後環住她,輕聲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