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衣服沒有太大感受，這會寢衣單薄許多，慕淵能很明顯感受到她小腹隆起的弧度。
背後的胸膛堅實，宋婉福調整到舒服的位置，安穩地閉上了眼睛，“王爺，其實我覺得孩子一定會很像你。”
從她的各種改變上就看得出來，很多細節都在向慕淵靠攏。
比如愛吃清湯蔬菜，不喜甜食。
比如喜歡清靜，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就頭暈等等。
她的肚子又有輕微的動作，慕淵安撫地摸了摸，“像誰都無所謂，健康就好。”
氣氛安和，宋婉福的呼吸已經溫淺。
她很久沒睡得這樣沉了，連第二日慕淵起身的動靜都沒聽到。
慕淵昨日也是戲說要看宋婉福敲的公文，實際不過是聽所屬官吏講些慣例的事務。
吳太醫一直在宮中，慕淵過問了宋婉福身體如何，吳太醫答一切都好。
慕淵沒讓他退下，又遲遲不再開口講話。
吳太醫在皇宮經曆過不少風波，也是個人精，眼珠子轉了兩轉立馬道:“娘娘如今胎象穩健，可以適當行房。”
“嗯。”
慕淵終於頷首，又問起其他事，“王妃的飲食可還正常？”
“娘娘胃口時常不佳，微臣時不時會開些健脾消食的藥方。”
關照過幾句，慕淵便讓他下去領賞。
吳太醫自然是千恩萬謝，出了門才長籲一口氣。
早說是為了這事嘛，何必要斡旋這麼多廢話。
窗外三三兩兩地又飄起雪花。
慕雲淩合上奏折，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真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忙碌的一個春節了！
某人隻顧自己一走了之，一點也不考慮他的死活，過了元宵節也不回來上朝。
他根本不用問攝政王去哪了，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在琉西陪他媳婦兒呢！
“陛下，這是封後大典的名冊。”
梁子亭美其名曰是多曆練曆練，其實就是替慕淵來幹活，放假了也花費不少時日在宮中幫襯慕雲淩。
慕雲淩接過名冊，同情地搖著頭道:“攤上這麼個哥也是你的福氣。”
典禮人員已經確定下來，原本命婦之首該是攝政王妃，輩分高又身份尊貴。
宋婉福偏偏在這時候懷孕，大著肚子在琉西待產也回不來。
“這夫妻倆，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派不上。”
慕雲淩大致翻了翻，很快敲上玉璽。
梁子亭接著再遞上一本，“這是厲將軍上報的撫恤士兵名冊。”
近乎流水線的審批工作最是無趣乏味了。
慕雲淩換過奏折，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梁子亭聽他長籲短歎一上午，有些好笑地道:“陛下，您要不要來碗參湯補補氣？”
慕雲淩沒好氣地看他一眼，“補什麼氣呀，你哥氣我，你也來氣我！”
梁子亭與慕雲淩相處久了，發現他並非是如慕帝那樣高高在上的帝王，混熟了也不是很怕他，看他吃癟覺得有趣就笑了幾聲。
他的梨渦淺淺，一襲白衣俊俏，慕雲淩忍不住又多看他兩眼，有些心猿意馬。